得通紅,站在難堪至極。
楊夫人看著馮氏一行人的外強中乾,不得不出面打圓場:「侯夫人請息怒,錢太太並不是那個意思,更不敢求侯夫人折節紆尊下交姨娘親戚。只是這件事,偏又涉及到党家閨女。好生生一個姑娘家,因著貴府世子爺,這名節可全完了。侯夫人一向是知禮的,無論如何也該給党家姑娘一個交代才是吧?」
徐璐面露不屑,「楊夫人的意思,我家世子爺救落水女子,還是錯了?」
楊夫人盯著徐璐,語氣緩慢:「世子爺不顧自身安危救下落水女子,自然是好的,要受誇讚的。耐何世子爺前腳把人救起來,後腳又把人丟進水裡。好端端的姑娘家,讓世子爺折騰得幾乎喪命。名聲也毀了,這不管說到哪,世子爺少不得要給個交代才是。少夫人你認為呢?」
徐璐微微一笑:「我家世子爺好心救人,卻被人污陷毀了姑娘名節。我家世子爺可不是什麼善人,好不容易做回好事,偏還讓人污陷毀姑娘名節。如何會不寒心。楊夫人要怪就怪那胡言亂語亂扣帽子的人才是,怎的還跑來找我們的不是?真當我們安國侯府好欺負是不?」說到最後,徐璐已目露諷笑,「忘了請教楊夫人,不知夫人與黨小姐又是何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覺得黨小姐可憐罷了,想靦著這張老臉,請侯夫人少夫人給些臉面,多少給黨小姐一個交代才是。」
「若是本少夫人就不給你臉呢?」徐璐說得毫不客氣。
楊夫人不料自己堂堂一品夫人,不管走到哪,也是受著多方巴結,卻不料徐璐並不買她的賬,反倒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璐本身就擅以歪理治勝,如今與凌峰近墨者黑,歪樓本事越發爐火純青,加上凌峰在朝堂上與楊士清可謂是水火不溶,前陣子才把姓楊的狠踩了一番,因顧及影響,倒未趕盡殺絕。楊家正是該夾著尾巴做人,卻還要上門來,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於是徐璐說話越發不客氣,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又急又快:「楊夫人堂堂閣老夫人,居然與別家姨娘親戚攪和到一塊兒,真讓我開了眼界。你若是想替姨娘家的親戚出這個頭,也該自問一句,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你雖貴為閣老夫人,卻也管不得別人家的閒事。所以還是請楊夫人慎重為好。要是讓楊閣老知道,他的夫人居然管起別家姨娘親戚的事來,恐怕會羞得無地自容罷。若是再讓百官知道,豈不笑掉大牙?楊夫人,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好歹也要替楊閣老著想才是。」
徐璐只差沒有說楊夫人是拉男人後腿的害人娘們了。
「你,你……」楊夫人何時候受過這等閒氣呀?自從丈夫入閣後,一向是別人巴結她的份,還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讓人指著鼻子痛罵的。
徐璐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趁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之際,又笑著說:「既然是馮府姨娘外家,我家夫人給交代,也要給馮家才是吧。錢太太底是出嫁了的女兒,馮六奶奶又沒有掌家,這樣要緊事,斷沒有瞞著馮太太的。不過馮大人似乎寵妾滅妻,估計馮太太也做不了主,那也只好找馮大人說道說道了。」
看著對面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徐璐換了口氣,又說:「可我和我家夫人一介女流,也不好去見馮大人。也只好請我家侯爺出馬了。這事兒我家侯爺會與馮大人交代。旁的不相干的人,就請回吧。」
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來。
武夫人讚賞地看了徐璐一眼,從善如流地道:「來人,派人去五軍都督府告之侯爺。請侯爺去馮家找馮大人交代此事。楊夫人你是個外人,想來這事兒與你不相關吧?凌家與楊家並無交情,恕本夫人不接待了。」
*裸的無視楊夫人,把她臉打得啪啪作響。
楊夫人臉色難看至極,但她本來就明不正言不順眼,加上武夫人婆媳出乎她意料的強硬,還真不敢繼續硬杖腰子。
沒想到凌家婆媳這麼難纏強悍,楊夫人又這麼快就慫了,馮氏與馮六奶奶並那些党家女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馮大人儘管寵那黨姨娘,但涉及安國侯府,用屁股想都知道,馮大人絕對沒膽子在凌寬面前橫。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把黨小姐一頂小轎抬進凌家做姨娘,她們卻半分好處都得不到。再加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