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姚淺笑如水。
在這件事上,虞期是支持久姚的。事後他告訴久姚,凡人的紛爭他雖然不便插手,但像這種救人的事,他義不容辭。
他在宮殿的里里外外布上法陣,並把這法陣的布置方式教給久姚。兩人使用隱身術,一下午的時間,就在整個宮殿裡結出了一張仙術編織的大網,只要有人催動巫術,便能被他們察覺。
魚兒果然是上鉤了,久姚親自去和她打了一架,非讓虞期觀戰不許插手。
虞期當然看的緊張不已,身體始終繃緊,袖子下的手也始終握成拳頭。眼前久姚提著劍,對方拎著一雙風輪,斗得難捨難分,起初久姚竟還有點落在下風。但有虞期看著,久姚萬不會服軟,一個回首望月挑飛了對方一支風輪,再探至她身側丟出個掌心雷。啪,平地雷響,對方被炸得失去平衡,久姚趁機砍掉她另一支風輪,趕忙把劍架到她脖子上。
「敢動一下,我就割下去。」久姚威脅。
同時虞期變出條繩子,繩子在他的法力操控下,繞著女子轉了幾圈,狠狠一收緊,打了個死結。
他如釋重負的說:「怎就不讓我一開始便將她捆了,你這樣近身和她打鬥,太危險了。」
久姚嬌笑:「連師父都說我今非昔比,虞期,你更該信我的。」
信,當然信,可再信也會焦灼擔心啊。
兩人趁著夜色,把這女子押到雨華的寢殿,一路上連帶著將她也隱身了。照伊摯的話說,此事定要秘密的做,不然難保這女子還有同夥。同夥若聞得風聲,逃跑事就怕他們狗急跳牆,再對雨華甚至子朔做什麼惡事。
雨華承了虞期施展的療傷術,肚子不難受了,也能吃下東西,只是知道自己被下了惡毒的咒術,心中恐懼不安,精神緊繃著像個隨時會碎掉的陶器娃娃。
子履從中午起就沒離開過,一直坐在床邊,把她抱在懷裡,笑著跟她說開解的話。
伊摯在外間,見久姚和虞期將人捉來,立刻喊了子履。子履在雨華額上輕吻一下,安撫她心緒,便快步而出,臉上的仁和明快在一瞬間化作三尺冰封。
「解了雨華的咒術。」他厲聲道。
女子用鼻子哼了聲,揚起下巴。
倒是伊摯注意她腰間有什麼東西,衝過去就奪。女子一個走神,就見裹在腰帶里的腰牌被伊摯奪走了。伊摯是直接生拉硬拽的,拽斷繩子時,也把女子疼的咬牙切齒。
久姚湊到伊摯身邊,兩人齊看腰牌上的字,一個偌大的「葛」字直接將她的來處暴露無遺。
「葛國人?」伊摯喃喃,再翻著腰牌左看右看,很快確定了她的身份。
「主君,她是葛國的祩子。」
子履聽言,臉上厲色更濃,額角青筋暴起。
久姚看看子履,再看看伊摯,說道:「祩子這官位在祭祀之人中雖算不得高,但祭祀之人的地位本就高過普通的官吏貴族,這祩子自然是能在朝堂說上話的。這麼說的話,能使得動她的人,不是她的上級,就是葛國的國君了。」
「阿久說的沒錯。一個專管祭祀的祩子,卻跑來商國王宮潛伏,暗算的對象還是商國元妃」伊摯冷冷的說:「是葛伯派她來的。」
祩子身子顫了顫,雖然極力維持那傲慢的姿態,但那輕微的慌神還是露了餡。伊摯立刻瞭然,他是說對了。
葛國,是商國的鄰國,在大夏幾百路諸侯里只能算是二流的,國君被夏帝封了伯爵,故稱葛伯。若他沒記錯的話,這葛國是夏后氏的耳目,專為歷代夏帝監視周遭一干方國的動靜。
如今葛伯派了祩子來暗算元妃,還不是直接刺殺,而是用這種慢性方式。這種方式會花很多時間,慢慢的將人折磨死,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伊摯驀然想到什麼,一時心中如被塞了凍雪,不住的發冷。
他問這祩子:「謀害我商國元妃之事,是誰給葛伯下的命令,可是夏帝?」
祩子又從鼻腔里噴出兩股氣,知道面前的男人太聰慧,哪怕她一口咬定不是葛伯派她來的,這男人也不會信。
祩子乾脆讓他們死個明白:「哼,我們葛伯的確將你們日益壯大,不斷收買人心的事稟報給夏帝了,奈何夏帝見商侯歲歲納貢一絲不少,便不把我們葛伯的忠告當回事。要不是趙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