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聽昨晚你跟姓劉的那個四川女人出去快活了，咋樣，她的嘴兒是不是比那四川的辣椒還辣啊？」
瘦高個男人嘿嘿笑了幾聲，眯縫著眼睛：「奶奶的，姓劉的那個女人可真夠味兒，她那身子白的就跟用漂白@粉漂白過一樣，用手一摸，那感覺就跟摸到了棉花一樣，尤其是她那兩個雪白的大肉饅頭……」
這些民工吵吵鬧鬧的，話一點兒避諱也沒有，聽得旁邊桌上的兩個姑娘臉都紅了，陸雪霏還好一些，不過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秦俊鳥故意咳嗽了幾聲，暗示幾個人不要太過分了，可是幾個人還是不知道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幾個民工越越來勁兒，你一言我一語，扯著嗓子喊，聲音大的差點兒沒把飯館的屋頂給掀開。
秦俊鳥一臉厭惡地看了幾個民工一眼，皺了一下眉頭，：「老人家，咱們還是找個人少的地方吧，這裡太吵了。」
老人：「這家飯館的後面有一個廢品收購站，我跟收購站的老闆是熟人，咱們去那裡坐一會兒吧，那裡人少。」
秦俊鳥點頭：「好啊，咱們就去那裡吧。」
秦俊鳥結了帳，跟陸雪霏和老人一起出了飯館，來到了飯館後面的收購站。
廢品收購站在飯館後面的一條僻靜的巷子裡，收購站的老闆是一個腿腳不太靈便的五十多歲男人，男人跟老人見面之後了幾句話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老人帶著秦俊鳥和陸雪霏走進了收購站東北角的一間屋子裡。
屋子不算太大，裡面堆放著一些廢銅廢鐵，牆角處還放著一個煤氣罐，煤氣罐旁邊還放著飯鍋和米袋子，看情形這個屋子是收購站的廚房。
老人在屋子裡找了三把樣式各不相同的舊椅子，看這三把椅子的老舊程度應該是收廢品收上來的，好在三把椅子還算結實，坐人沒啥大問題。
三個人先後坐了下來，屋子裡有股子東西發霉的味道，嗆得陸雪霏咳嗽了幾聲。
秦俊鳥這時：「老人家，我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老叫啥名字呢？」
老人：「我叫章懋之，你要是不問的話，我都快要想不起來我的名字了。」
秦俊鳥接著：「老人家，你家裡還有啥人啊？」
章懋之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地：「家裡沒啥人了，就剩下我孤老頭子一個人了。」
秦俊鳥見章懋之一臉悲傷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一些他不願提及的隱情，不過秦俊鳥沒有刨根問底兒地問下去，他不想揭他的傷疤，讓他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
秦俊鳥話鋒一轉，：「我看您老人家的年紀能當我的爺爺了，以後我就叫您老章爺爺吧，這樣顯得親近一些。」
章懋之高興地點點頭，：「你想叫啥就叫啥，我這個人沒那麼多規矩，你就是叫我老章都成。」
秦俊鳥笑了一下，：「章爺爺，你現在住在啥地方啊？」
章懋之苦笑著：「既然你問了，我也不瞞你，我沒有住的地方，我走到哪裡就住到哪裡，過著四海為家的日子。」
秦俊鳥：「章爺爺，您老要是沒地方住的話，我可以幫您在縣城找個住的地方。」
章懋之：「我看還是算了，我一個人漂泊慣了，你讓我總是住在一個地方，我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秦俊鳥：「章爺爺，您老的年紀也不了，總不能過過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啊，你這身子骨你受得了這份苦嗎？」
章懋之：「我覺得這種日子挺好的，一點兒也不苦，走到哪裡就睡到哪裡吃到哪裡，無拘無束的，比那神仙還自在快活。」
秦俊鳥一()臉擔憂地：「您老的年紀一天天大了，萬一要是有一天您老走不動了咋辦啊？」
章懋之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反正我在這個世上也沒啥牽掛了，活著和死了對我來都是一個樣，要是我真有走不動的那一天了，我會給自己來個痛快的，不會拖累別人的。」
章懋之這句話的秦俊鳥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他的眼圈兒一紅，眼淚差點兒沒流了下來。
陸雪霏這時插話：「章爺爺，你咋能這麼想呢，你要是沒有親人了，我和俊鳥就是你的親人，我們可以照顧你，就像照顧自己的親爺爺一樣照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