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慵懶又無奈。
「咳咳!」周玉年負手站在石桌旁,輕咳了兩聲,坦然地接受了乳娘和兩個丫鬟的橫眉冷對,卻也不以為忤……幾日下來,他早就習慣了。
夏湘眯眼笑著:「先生快來嘗嘗,剛好涼了些,可以入口了。」說著,她又遞給周玉年一張乾淨的桑皮紙,用來墊手。
可以入口了?難道方才熱的下不去口?可你們老老小小四個女人似乎老早就開始下口了啊。
一應怨念在接到桑皮紙的剎那消散殆盡。周玉年抓起一個雞蛋漢堡,深深嗅了嗅,不由心情激盪起來。這味道十分特殊,這東西,是他從未遇見過的。所有一切顯得這樣新鮮、神秘而誘/人。
他的眼中,品嘗美味是人生最為重要的經歷。
所以,當他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後,他忽然覺得,這樣美妙的味道,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一口、兩口、三口……越吃越急,周玉年連著吃了五個雞蛋漢堡之後,打了個響嗝兒,準備去抓第六個。
夏湘驀地攔下他的手。
「先生,再吃就撐著了。」夏湘看著盤子裡碩果僅存的一個雞蛋漢堡,心悸於周玉年的戰鬥力。
周玉年驚愕地望著夏湘,眸子裡裹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委屈、渴望、不甘、讚嘆……最後,他訥訥地說了句:「大小姐,遑論如何,那鍋……是我弄來地!」
隱含的意思很明顯,我費了如此大心力,多吃兩個怎麼就不可以?
恰此時,月門處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來人只一個,夏湘自是猜到了來者是誰。
她眯眼一笑,伸手將最後一個雞蛋漢堡護在跟前,朗聲說道:「這個是要留給父親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