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做了父女餅,便半點兒不得閒,整日裡被催著,求著做餅。原本,父親讓她將做餅的法子交給阿香,她很不樂意,並表示了堅決的抗議。
然而,幾日下來被累的腰酸腿疼,卻還是滿足不了這些吃貨的嘴巴。終於,夏湘妥協了,決定將這門小吃發揚光大。
從此,阿香便不得閒了。
「祖父喜歡就好。」見祖父手上的吃完了,夏湘又遞過去一個。
風吹著雨水將世間萬物洗刷一新,卻依然沒有罷休的意思。風雨無情,將趙姨娘院裡的花木敲打的抬不起頭來。
有些東西,味道雖美,卻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品嘗。
趙姨娘手裡捏著父女餅,如同捏著個蒼蠅,眼睛裡透著無盡的怨念。姝姐兒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還忍不住嘀咕著:「長姐痴傻,可做出來的餅子倒真是好味道。想來,日後便是個做廚娘的命罷?」
姝姐兒向來喜歡以一年前的眼光來看待夏湘,好像夏湘傻四年便傻一世了似的。
「就知道吃!沒出息的東西!」趙姨娘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將手中的父女餅扔到牆角,望著自己女兒便氣不打一處來!
柳姨娘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盯著桌上細小的銀針,越發瞧不上趙姨娘了。
趙從蘭還真是愚蠢,就算夏湘足夠歹毒,也不會選在父女餅里下毒啊,弄根針刺了半天,不過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惱火罷了。她總是如此沉不住氣,經不起事。
忽然,她眼神亮了一下,臉上浮現一絲喜色。
抬起頭,望向趙從蘭那張怒火燃燒的美麗臉龐,柳心頤微微一笑:「沒有毒,就不會變成有毒的?」
趙從蘭皺著眉頭想了會兒,訥訥地問道:「你是說……給夏湘下毒?」
「……」柳心頤無語,作為一個聰明人,她永遠都不知道趙從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可以想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愚蠢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