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孝的閨女兒!」
……
隨後幾日,天氣越發涼了。
柳桑一直睡在門外的吊床上,夏柔沒再同他說過一句話,而柳桑也有意無意避著夏柔。兩人偶然碰面,也都垂著頭,不言不語。
「這樣不自在,反而讓人瞧出端倪來。」夏湘用手指沾了涼茶,揉揉眉心。
「那我要怎麼辦?」夏柔有些喪氣,垂著頭嘀咕:「長姐莫不是因著上次的事情嫌我麻煩,變著法兒想要趕我回京都罷?」
「說的什麼話?」夏湘長嘆了口氣:「長姐的意思是,別跟柳桑別彆扭扭的,他見了你行禮問安,你微笑點頭便是,不用紅著臉逃掉。」
「哦。」夏柔絞著手指,垂頭不語。
「下午老大……不是,是大皇子要來莊上接管血殺,見到了記著行禮,千萬別稀里糊塗的失了禮數。」夏湘如今越發像個大人了。
夏柔又點了點頭:「哦。」
想起大皇子,夏湘便有些擔心戴言。如今這情勢,戴言一著不慎便會惹惱皇帝。而血殺的態度,也會直接影響皇帝對戴言的看法。
可謂如履薄冰。
大皇子晌午剛過便到了山莊,夏湘仔細吩咐血殺眾人,對大皇子一定言聽計從,為了戴言,也絕不能露出馬腳,一定讓大皇子認為,血殺不是戴言的血殺,血殺是大晏國的血殺。
夏湘帶眾人迎接大皇子,大皇子親自來扶:「你我二人還需這些禮數?」
大皇子這溫柔的模樣是前所未有的。
夏湘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或者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她尷尬地笑了笑:「尊卑有序,禮不可廢。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快起,你跟我這樣生分,我心裡會不舒服。」大皇子微笑望著夏湘,眾目睽睽下竟問道:「湘兒可給我備了拿手菜?」
湘兒?平日不都管自己叫東家或者大小姐嗎?怎麼今日當著許多人的面喚起湘兒來了?難道只是為了自己御水師的名頭,拉近關係?
夏湘微笑,深深看了眼大皇子:「已經備好了。」
隨後,夏湘跟著大皇子上了山,夏柔跟在夏湘身後,柳桑跟在夏柔身邊。
大皇子側眸看了眼柳桑,狀似無意笑道:「柳桑?是神鷹衛的柳桑吧?看來戴言還真是體貼,人不在此處也要安排個人來保護你。」
夏湘搖搖頭:「我是晏國的御水師,他保護我便是保護晏國,與體貼不體貼扯不上關係。」
「湘兒說得是。」大皇子忽然抓住夏湘的手,柔聲道:「湘兒小心些,若累了我扶你。」
這絕對不是對一位御水師的尊敬,這是誘.騙單純少女才會用的手段啊!夏湘想抽回手,大皇子卻死死拉著她不撒手。她死死瞪著大皇子,大皇子卻俯下身來,微笑:「湘兒不是曉得尊卑有序嗎?」
夏湘剛要開口,忽然聽到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好興致,攜美游山麼?」
夏湘和大皇子同時抬頭,見台階之上,杜芷正居高臨下望著他二人,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芷兒給殿下請安。」
大皇子皺起眉頭:「芷兒?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擾了您的雅興?那芷兒真是罪該萬死了。」杜芷讓道,狠狠剜了夏湘一眼,隨後便盯著大皇子,目光里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夏湘自然知道大皇子與杜芷的關係,只是不明白,大皇子為何忽然對自己殷勤起來。
難道只因自己會御水?這不大可能。
她再望向大皇子,忽然覺著有些陌生,這位白玉京的二東家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了。這種不同讓夏湘覺得不安,焦慮。
接下來的日子裡,夏湘飽受折磨,日日掐著指頭算計戴言何時能回來。
大皇子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對夏湘大獻殷勤,明眼人看得出,大皇子這舉動怕是要讓夏湘成為太子妃了。杜芷則住在了山莊,時不時冷言冷語嘲諷幾句,要麼便悶在房裡抹眼淚,夏湘解釋過無數次,卻無濟於事。
夏湘一直在琢磨大皇子的意圖,想來想去無非兩種,一是看上她御水師的身份,二是看上她
第二百二十二章 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