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了此間蒼茫。
直到最後一刻他不也知道她的姓名,而她或許也不曉得他的身份。
她躺在他的懷裡,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好冷,抱抱她。
儘管他溫暖的懷抱沒能阻擋她失去的體溫,但卻是將她的笑容定格到了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而那天后,夏秋然病了。
每日咳血,身子日漸虛弱。
短短七日,便是連床都下不了了。
後來夏秋然也死了。
外界都在傳,夏秋然是為情所傷,鬱鬱而終。
但這是事實嗎?
當然不是!
因為那一天夏秋然臨死之前說了一句話,他,不怪她。
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炸響在眾人腦海之中。
夏元龍下令徹查女子身份,同時要求太醫院查明夏秋然的死因。
但卻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夏秋然的身上沒有查出半點中毒的跡象。
而那女子也仿佛不存在一樣,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名字。
蕭穆雅看著蘇君月良久不語。
看著蕭穆雅那柔和的目光,蘇君月微微一笑,輕聲喊道:「娘親。」
蕭穆雅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君月。
她根本就沒想過蘇君月真的會喊他娘親。
所以她只是玩笑著提出了這件事。
突然蕭穆雅一把將蘇君月摟進了懷中,喜極而泣道:「謝、謝謝,好孩子,好孩子……」
咯吱咯吱!
那是沈千雪咬牙的聲音。
沈千雪一臉不悅地看著蘇君月和蕭穆雅,悶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只不過眼底卻也是泛起了瑩瑩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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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蕭穆雅為何會提起這件事。
因為夏秋然與蘇君月在某些方面很是相像。
他們二人都曾如流星一般璀璨,但也都如流星一般稍縱即逝。
只不過前者如今已然不在,而後者仍存。
就看蕭穆雅抹了抹眼淚,轉身走到了書案前拿起那封信件仔細看了起來。
越往下看蕭穆雅臉上的笑容就越冷。
砰!
蕭穆雅抬手將信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蘇君月心裡咯噔一聲,好像有些不妙!
就看蕭穆雅起身走到夏元龍的面前,右手往夏元龍的面前一攤。
「拿來。」
夏元龍十分爽快地將戒尺交到了蕭穆雅的手裡,扭頭看向蘇君月笑道:「小子,你完了!哈哈!嗷!」
突然夏元龍發出了一聲慘叫,一臉不解地看著蕭穆雅。
為什麼挨打的是我?
只見蕭穆雅冷聲說道:「月兒說的有錯嗎?」
「如今後宮妃嬪有多少,你自己數得過來嗎!」
「嗷!」
「你不是豬,誰是豬!」
「嗷!」
「我難道不是顆好白菜嗎?」
「嗷!」
蕭穆雅每說一句話就是一記戒尺落下,打得夏元龍繞著書案來回跑。
冤枉啊!
事實上,雖然夏元龍後宮嬪妃頗多,幾乎全是利益所致,那些女人夏元龍見都沒見過一面。
說是後宮,不過是一處大一點的監牢。
那些女人恐怕直到死,都見不到夏元龍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