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的關係,而且葉嬌喜歡長相好看的。
白羨魚來了嗎?
不對,葉嬌知道白羨魚是自己的人,會多加提防。
李璋伸手把杜瀟然拉起來。
他的手很用力,骨節高高凸起,冷峻的眼中翻湧起殺意。
杜瀟然緊咬嘴唇,一個字都不說,可她的慌亂一覽無餘。
「不會是……」煩躁焦灼中,李璋的聲音有些沙啞,「老五?」
「殿……」杜瀟然話音未落,李璋已經鬆開手,她跌在地上,跪行一步,拽住了李璋的衣袍。
李璋正急匆匆離開,衣襟處「刺啦」一聲,不知是哪裡被拉開了。
他轉過頭,低聲訓斥:「放手。」
「殿下,」杜瀟然勸道,「崔氏已經倒戈,趙王和楚王必將聯手。只有離間他們,朝事才能安穩。皇后娘娘煞費苦心,殿下只需冷眼旁觀,絕不髒了您的手。」
「不髒了我的手,卻要髒了我的人?」他問。
這句話讓杜瀟然怔愣不解。原來太子和趙王的關係這麼好嗎?
他要護著自己的弟弟?
杜瀟然道:「趙王殿下只有被崔氏厭棄,才算殿下的人。」
不然便是李璋的敵人。
李璋沒有解釋他的話。他推開門,大步向外走去,從最近的道路離開花萼相輝樓。
外面的夜風很熱,太子身體緊繃,竭力讓自己的腿腳不要發顫。
李璟在哪裡?
葉嬌又在哪裡?
「五哥,你怎麼在這裡?」
葉嬌沒有找到七公主彭寧兒,倒遇見了一位宮婢。婢女說趙王李璟酒醉,在南偏殿睡下了。
葉嬌讓水雯去拿醒酒湯,實在不行,去找找御醫。
她推開南偏殿的門,見李璟背靠丈余高的大缸躺著,衣衫不整、蜷縮身體,似乎萬分痛苦。
葉嬌頓時覺得不妥。
殿門口站著守門內侍,葉嬌斥責道:「你們沒看到趙王殿下身體不適嗎?還不去請御醫?」
兩個內侍撒開腿就跑,葉嬌想喊一個拿來蓋毯,對方已經不見了。
「葉嬌,」李璟滿臉通紅,抬頭看她,問道,「錦兒呢?」
「錦兒不是在雍州嗎?」葉嬌疑惑道。
她取出帕子遞給李璟:「五哥你擦擦汗,水雯去拿醒酒湯了。」
李璟低下頭,額頭抵在地板上,雙手抓住大缸的一個腿兒,突然哭起來。
「我好難受,」他說,「這根本就不是酒醉吧,我這是中毒了,平康坊里也有這東西,我……」
平康坊里有什麼?
葉嬌蹲在地上,凝神想了想。
舉人和進京述職的官員大多住在那裡。當然,那裡也有很多青樓。
五哥以前常常逛花樓,莫非在花樓中過什麼毒嗎?
「葉嬌,」李璟向葉嬌伸出手,卻沒有碰她,而是做出推搡的動作,「你快走,別讓我出醜。」
出什麼丑?
葉嬌向外看了看,有些著急。
怎麼他們還沒把御醫請來?
算了,還是她親自去找。
葉嬌站起身,忽然感覺一陣眩暈,差點栽倒在地。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像在她肚子裡翻滾,一時又想嘔吐,又無力。
她扶住大缸,揉了揉頭。
怎麼回事啊?
今天喝的酒並不多。
葉嬌向前邁步,腳步快要接近門欄,門卻突然關上了。她推了推,紋絲不動。
「開門!」葉嬌重重推了一下,卻發現完全使不上力。她頓時冷汗淋漓,汗毛倒豎。
怎麼這麼巧合?
五哥中毒,她恰巧就在這裡,沒喝幾杯酒,已經醉了。
葉嬌轉頭去看李璟,卻見他正在脫衣服。
他面色潮紅,脫掉外衣,看了葉嬌一眼,便去搬箱子。
李璟把兩個盛放禮物的箱子搬到大缸旁,他的力氣比平時大得多,哼哼哧哧用盡全力,很快把箱子摞得半丈高。
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