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
所以才讓她去送銀票,想讓她知難而退嗎?
葉嬌看著舒文,又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和嚴從錚只是朋友。你要是喜歡他,就趕緊下手!別被別人搶了去!」
嚴從錚長得好,脾氣好,年紀輕輕青雲直上,搶手得很。
舒文看著葉嬌,露出感動的神情。
幾刻鐘後,葉嬌來到禁軍衙門,把銀票和信件交給嚴從錚,不等他說什麼,便往外走。
嚴從錚卻並不急著讀信。他把那些東西放在桌案上,跟著葉嬌走出官衙。
「不用送了,」葉嬌負手走路,看起來嬌俏可人,「副統領肯定很忙吧。」
「嗯,」嚴從錚道,「今日早朝,聖上因為甘州流民的事大發雷霆,先是責罵了家父,又讓楚王殿下負責此事。」
葉嬌停下腳步,抬頭看他。
「今日你們怎麼都喜歡提他呢?」她露出不解的神情,「楚王是誰,李策是誰?還不如跟我說說西市又開了什麼食肆。哦,也不用你說了,我天天在那裡逛著呢。」
還是帶薪逛街,想起來就覺得占了朝廷大便宜。
嚴從錚聞言爽朗地笑了。
「好,開了什麼店,隨後請我吃。」
「成,」葉嬌對他眨眨眼,「記得帶上舒文小姐哦。」
她特地說了舒文的全名,免得嚴從錚帶上別的姓舒的。
嚴從錚含笑不語,葉嬌揮揮手,人已經走了。
接下來去宗正寺,應該就在太常寺官衙里。
宗正寺掌皇九族六親之屬籍,李姓皇室凡生育子女,都要及時申報宗正寺,以便編入譜牒中。
牒冊是吧?
葉嬌瞅了瞅懷裡包裹嚴實的卷冊,輕輕抽開一根麻繩,又連忙鬆手,裝作若無其事坐回馬車。
想看。
百爪撓心般想看。
她索性閉上眼睛,三兩下抽開麻繩,解開裹布,翻開其中一頁,迅速地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李璟的名字。
對李璟沒興趣。
李璟排行第五,那往後翻幾頁,就是李策了吧?
為什麼要看李策?他是誰啊?
葉嬌翻了個白眼,又把卷冊合住。馬車吱吱呀呀向前,轉眼就要到太常寺官衙門口。
罷了!關注一下死敵,也蠻好嘛。
葉嬌仔細向後翻,翻到李策那一頁。
因為李策尚未婚娶,屬於他的譜牒很乾淨,只記錄了他的生母和生辰。
葉嬌迅速在心中記下那列字。
「壬午年辛亥月丁亥日戌時三刻。」
很好記嘛,這不就可以交給王遷山合婚了?
呸!才不跟他合。
葉嬌把牒冊重重蓋住,捆綁結實,送交宗正寺。
閻季德帶領的十萬禁軍,駐紮在長安城北百里處的楊泉山。
每年秋天,禁軍都會抽出精銳,在楊泉山以南平坦區域操練。大唐以武立國,聖上常常擔心太平的日子久了,軍隊會懈怠軟弱。
已是秋末,閻季德卻仍穿著單衣,站在操練場北邊的平台上,看著隊列整齊的士兵。
下屬陪在他身邊,恭維道:「今年統領大人親自督訓,效果比往年好上不少。看我大唐禁軍,軍威浩蕩!勇猛無敵!」
閻季德謹慎地笑笑,沒有說話。
其實不是他想待得久,是因為京都已經容不下他。
田迎雨死了,不知道皇帝掌握了多少證據。
但閻季德知道,提拔嚴從錚,就是對他的震懾。他仔細查過,田迎雨死亡前後,嚴從錚跟李策走得很近。
「你剛從京都回來,」閻季德道,「我聽說,賑災的事,聖上交給楚王了?」
「是啊,」下屬道,「那些流民可得好好管管,昨日末將抓住一個,竟然敢偷吃咱禁軍的馬料。」
雖然是給馬吃的,但裡面能揀出粟豆之類的穀物。對於快要餓死的流民來說,暫時也能活命。
地震後甘州房倒屋塌,為了重新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