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劇變,便可安享榮華富貴。」
天色劇變?是指皇帝駕崩,新帝即位嗎?
閻季德自然是站在晉王那一邊的,畢竟他的女兒,已經嫁入晉王府為妃。
原來今日是要他臣服,否則——
李策看了看高台下身穿軍服的流民。原來那些既是誘餌,也是陷阱。
他揮了揮手,制止閻季德繼續說話。
「別的先不論,」李策道,「你口口聲聲說晉王是猛虎,怎麼?在閻將軍眼中,他竟是禽獸嗎?」
閻季德的臉瞬間紫紅難看。
「再者,」李策又道,「『不計前嫌』?本王和晉王,有過嫌隙嗎?」
閻季德張了張嘴,屏息道:「沒有嗎?」
「沒有,」李策看著閻季德,看著他身後的十萬兵馬,看著所向披靡的軍陣,了無懼色道,「跟本王有嫌隙,有深仇大恨的,是閻將軍你。」
閻季德震驚地瞪大眼睛,憤怒和冤屈的神色在他的臉上閃過,很快他便裝不下去,放縱自己大笑起來。
「原來楚王竟是如此乾脆利落的人,」閻季德道,「是我看輕了你。那麼禁軍田迎雨,也是你殺的了?」
李策看著閻季德,面色沉重道:「七年前,你為了加官進爵,派田迎雨給順嬪娘娘送去三封急信,嚇瘋了她。這筆賬,咱們今日便算一算吧。」
「算賬?在這裡?」閻季德哈哈大笑,指著下面一眾禁軍道,「在我的兵馬面前?」
高台上雖然只有他們四人,但下面的十萬禁軍,可都是他的人。
李策負手而立道:「這是大唐的兵馬。」
「那又如何?」閻季德看著李策退後一步,忽然面露獰笑抽出長刀。
青峰和燕雲這次的反應快些,他們迅速擋在李策面前。而閻季德的刀落下,卻是砍在他自己的胳膊上。
「快來人——閻季德驚慌地靠著欄杆,大叫道,「楚王帶私兵搶奪兵符,意欲謀反!」
禁軍就駐紮在長安城北百里外,如果搶奪到兵符,帶兵馬出其不意發動政變,倒是真有可能成功。
「你胡說什麼?」
燕雲想要上前把閻季德一刀砍死,但是李策阻止了他。
高台下駐守的禁軍想要湧上來,卻遇到那些身穿軍服的流民。流民手中沒有武器,驚慌之下有人逃散有人抵擋,被禁軍舉刀追趕砍殺。
流民茫然驚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前一刻他們還滿含希望準備返鄉,只不過剎那間,便成了罪夷三族的反賊。
「住手!」
李策站在高台的台階上,轉頭對閻季德道:「不要動他們!」
閻季德得意地笑了,他捂緊胳膊,向前走了一步,下令道:「把這些人全部關入山牢!待本將軍上奏陛下,再行裁斷!」
「殿下,」燕雲湊近李策,著急道,「快召咱們的人……」
「還不到時候。」李策低聲回答,抬腳邁步。
「走吧,」他刻意揚聲道,「如此拙計,聖上不會信的。」
閻季德神情變幻,咬牙不語。
李策帶著心驚膽戰的流民,被押到一處山洞。
這裡便是所謂的山牢了。
看起來是自然形成的洞穴,又簡單開挖過。洞口一道石門,他的手指輕輕按在上面,熟悉的驚懼感襲來,讓李策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他的眼睛忍不住閉了閉。
如果走進去,會看到墓道嗎?
這個小小的波動並未影響太多人。
抓捕押送李策,只用了不到兩百人,其餘的禁軍仍在操練。但是校場邊的密林內,一個少女探出頭,仔細看了看。
「真是丟人死了。」葉嬌把自己輕柔的披帛取下,摺疊好找個石頭壓住,長長嘆了口氣。
自從上回被宗全武拽住披帛,葉嬌每次要打架,就總記得要把披帛取下。
「玩完了吧?」她有些幸災樂禍地冷笑,蹲在枯草從中,把剛才李策的狼狽又回憶了一遍。
「你不是算無遺策嗎?」她抱著胳膊,做出要看好戲的樣
救救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