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出馬。淡然一笑,道:「此間的美酒不錯,葉兄若不嫌棄,不妨也喝上一杯?」
葉翩鴻身後一名壯漢罵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翩鴻怒目止住那個繼續說下去,轉眼換上笑臉,對徐汝愚說道:「如嫣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貴客,這席酒算我葉某人請了為她賠不是。」
邵如嫣不明葉翩鴻何以如此低聲下氣,心中委屈,道:「葉大哥…」
葉翩鴻喝道:「不要多說,回去再收拾你。」
邵如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低垂螓首,咽咽不語,一付惹人憐愛的模樣。
徐汝愚淡淡道:「我只是對西城不熟,煩請如嫣姑娘領路而已。」說罷,鬆開如嫣的手腕,兀自飲酒。
邵如嫣先前始終掙脫不開他的手掌,只覺有軟索扣住自己的手腕一般,越掙扎越緊痛,待他鬆手放開自己,捋袖一看,卻連一個紅印也瞧不見。自己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以前偶有失手,苦主莫不被她楚楚生憐的樣子所惑,不予追究,今曰卻被徐汝愚拘住逛了大半個西城,認識自己的人多半都瞧見自己窘況,顏面盡喪。翻手為掌,就向徐汝愚攻去。
葉翩鴻阻擋不及,情知不妙,不得已十指屈拗成虎口,向徐汝愚抓去,希望他無暇對邵如嫣還以辣手。
徐汝愚揮袖一帶,將如嫣撥到身前,擋住葉翩鴻的攻勢,葉翩鴻急忙收住拳勢,臉上慘白一片,顯是給自己的丹息回沖所致。徐汝愚滯住邵如嫣的肩,壓住她的身子使她蹲在自己膝前,說道:「你的脾氣倒不小。」
門外候著的三四十名漢子一齊湧進來,將徐汝愚圍得個水泄不通。店中本沒有什麼食客,此時食店掌柜將門合上,與二個夥計也圍了上來。
徐汝愚說道:「看這架勢,葉兄果真是西城的老大?」
葉翩鴻投鼠忌器,揮手讓手下散到一旁,只餘六名顯是身手最為出眾的漢子站在自己身後,合成一股懾人的氣勢威壓徐汝愚。三四十名漢子散坐各處,卻恰好將徐汝愚遁逃的方位封死。
葉翩鴻冷冷道:「兄台果真是有備而來。」
徐汝愚說道:「我解釋有用嗎?看來你很在意如嫣姑娘,還你就是。」說罷,一掌撩向邵如嫣腋下,發力一摧,邵如嫣的身子直撲葉翩鴻而去,聲勢駭力,疾風帶得燭火搖曳不定,幾欲熄滅。
葉翩鴻等人如臨大敵,忙施開架勢去接邵如嫣。邵如嫣瞬時衝到眼前,沖勢一斂,竟悠悠落地,安然無損的站起來。
葉翩鴻拱手道:「多謝兄台手下留情。」
徐汝愚說道:「我本無惡意,你們偏當我是惡人,葉兄是否正遇大敵啊?」
葉翩鴻說道:「有人傳言欲對如嫣不利,所以我們小心過了頭,冒犯了兄台。」
徐汝愚輕語:「邵如嫣?」思慮片刻,問道:「邵如嫣是邵海堂的女兒?」
葉翩鴻駭然失色,護在邵如嫣身前,滿面戒備狐視徐汝愚,問:「你究竟是何人?」邵海堂的名字,即使會中兄弟也沒有幾個人知曉,眼前這人不但說出邵軍師的名字,還道破小姐身份,豈不讓人生疑。
徐汝愚笑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但看如嫣姑娘託庇於沂州,便知襄樊會的曰子不好過。」
襄樊會是汾郡最大的地下組織,最先崛起於汾郡的襄州、樊川兩府,由襄州襄幫與樊川樊派重組而成一個超大會社,近十年來勢力更是大漲,擴至汾郡全境,晉陽、青州、幽冀與汾郡相接的區域也是其勢力輻射範圍之內,已然威脅汾郡濟寧荀家對汾郡的統治,受到荀世卿嚴厲的打壓。雖說組織起幾次暴動,但均為濟寧精兵輕易粉碎,襄樊會被迫隱匿到周邊郡府,以逃避荀家的追剿。
徐汝愚看到他們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淡然笑道:「我與貴會無害,不如就此各行其道,當作未曾見過。」
葉翩鴻雖然十分懷疑徐汝愚的用心,卻覺得他的建議最為穩妥,示意身後六名高手護持邵如嫣先行離去。
徐汝愚說道:「青州侵伐東海,此時最需與荀家交好,邵姑娘行蹤暴露,立時會引來伊家的圍捕,適才葉兄大肆出動襄樊會在沂州的高手,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難免生疑,若被伊家發覺邵軍師亦在城內,一場大禍也就不遠了,還望葉兄及時安排。」
葉翩鴻見
第二章 初至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