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倒讓她好奇心更盛。情知他現在不會告訴她,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幾時?」
元恪摸了摸她柔滑長發笑道,「戌時。」
現在才酉時一刻,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
以前聽靈璧說,等待是一種甜蜜的煎熬,此時她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元恪自然的拉起她的手進公主府,蕭碧落掙扎了下,沒掙扎開,便任由他握著。
在葦堤,通化寺,畫舫,他也這樣握著她的手,堅定而有力。
謝宥一早在門口候著,見元恪扶著她下馬車,又握著她的手走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四肢百骸。
一個男人打敗另一個男人,就必然要占有失敗者一切有價值的東西,而霸占他們的女人,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也是最屈辱的事情。
這兩人不必說話,不必有親密的舉動,只要眼神相望,旁人便能感受到那掩藏不住的愛意。
他們越恩愛,謝宥一就越五味陳雜,心口發悶堵得慌。
元蕤兒瞧哥哥下車,十分歡喜,正要奔過去,卻看見哥哥扶了一女子下車,下車後還握著那女子的手。
這女子不是大許妃也不是小許妃。
那便是那個南朝公主了。
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生生打住腳步,她好奇的瞧那女子,見她只簪了枝掛珠纏枝釵,額前墜了顆緋色碧璽,襯的她眼似秋水,膚如凝脂。
皎若夜月之照瓊林,爛若晨霞之映珠浦。
雖然不施粉黛,但她可真美。
但她一點也不嫉妒艷羨,只是感嘆上天真是神奇,竟然能生出這樣鍾靈毓秀的美人。
這樣的美人讓人見之忘俗,哥哥不惜大費周折的得到,倒讓人想得通了。
紅顏禍水,本來對她有些許偏見,可在見到她的時候,那些偏見全成了羨慕和親近。
她不像大許妃那樣高高在上的疏離,也不像小許妃那樣親熱又自來熟的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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