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帳篷內的長老紛紛皺眉,大長老揮手撤去法陣,沉聲喝道:「進來!」
「報!大長老大事不好了!」
法陣剛一撤去,一名白衣親衛,連滾帶爬的從大帳外滾了進來,一臉的驚惶無措,語無倫次的高喊道,一副活脫脫死了爹娘的樣子。
「是天塌下來了嗎?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一名長老忍不住出聲呵斥道。
「啟稟長老!是比天塌了還要大的事情!」
親衛一臉無措的說道。
當聽到這話時,眾長老齊齊凝眉,一副既疑惑又凝重的神色,向著眼前的親衛望去,尤其是大長老,滿臉的皺紋仿佛是要都擠在一塊了一樣,而化作兩道細縫的雙目,更是爆射出駭人的精芒。
「狂牛部的少主,率領三百輕騎前來我部,卻被那個夏武雀給生擒了!」
半晌過後,那名親衛才吞吞吐吐的樹洞奧。
話音剛落,大帳內響起一陣驚呼,一個個目瞪口呆,仿佛天塌了一般。
「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給我如實說來,若是有半分相差,那你往後和你的家族就不用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是!長老!」
那名親衛急忙低下頭來,開始敘述起來。
「傳令下去!準備進攻!」
牛克敵勒緊韁繩,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指長空,厲聲喝道。
一旁的親衛瞠目結舌道:「少主,難道不應該先檢查一下周遭,以防有埋伏嗎!」
「埋伏個屁!」
牛克敵直接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厲聲喝道:「等你搜查晚了,人家早就發現我們了!我們這是偷襲!偷襲!」
說罷,牛克敵身先士卒,向著前方衝去。身下的魔牛受到刺激,頓時長嘶了一聲,邁開蹄子,猛地向前衝去。
那強大的衝力,就算是鋼鐵鑄成的牆壁,都會在這群野獸的鐵蹄下,而被踏成爛泥。
偏偏就在牛克敵剛衝出五里路的時候,一個黑衣青年就不長眼的的擋在前處,那慵懶的神情下,是一雙無比鋒利的雙目。
只是那麼輕蔑的一掃,那鋒利的目光,仿佛是射出的利箭。
狂奔不停的魔牛,頓時剎住腳下的步伐,顫顫巍巍的跪伏在地上。而受到慣性的力量,牛克敵猛地被拋飛了出去。
而就在飛出的那一瞬間,牛克敵卻不顯慌亂,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刀,露出一抹冷酷而得意的微笑。
寒芒閃過,仿佛是墜落的流星,帶著無堅不摧的刀氣,向著夏武雀落了下來。
夏武雀緩緩地抬起眼皮,一手卻是以更緩慢的速度,向著腰間的長劍摸去,就在牛克敵墜下的那一剎。
空氣中,竟爆出一聲幾欲刺破耳膜的爆鳴聲。
跟隨在牛克敵身後的三百輕騎,一下子都看呆了。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夏武雀後發的一劍,竟完全擋住了牛克敵的攻勢,那輕描淡寫的神情,仿佛是連蚊子叮咬都比不上的攻擊。
牛克敵眼中瞳芒凝成一點,顯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當即收起長刀,長嘯一聲,身後大袍迎風飛揚,仿佛是騰飛的大鳥,急速向後漂移過去。
夏武雀手中劍勢變幻,劃出萬千光點,伴隨著的刺耳如群鳥哀鳴的劍嘯聲,劍氣破空,那炫目的光點,是最美麗,也是最危險的殺招。
首當其衝的便是牛克敵,鋪面而來的劍氣,已經完全將他籠罩,任憑手中的長刀如何變幻,防禦,那劍氣總是無孔不入的一般。
讓牛克敵卻是有苦自知,漆黑的瞳仁里顯出幾分驚恐的神色。
忽的一瞬間,布滿滿天的光點都散去了,牛克敵只覺得全身一輕,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萬千光點凝為一點,只在眨眼的瞬間,胸口前一陣冰涼。
滿天的鮮紅中,一個人衝破血影,那是一張蒼白而俊俏的臉,漆黑的眸子,恍若蘊藏著來源於地府的漆黑,包含著死亡的氣息。
砰!
牛克敵沉重的身子,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同一時刻,夏武雀收劍入鞘,淡淡的道:「實在是太弱了……到底是什麼,讓你有如此打的勇氣,竟會做出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