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雀的身形。
夏武雀見勢不妙,頓時收斂劍光,萬千劍光消散不見,並做一刃,堪堪擋在牛萬軍的血刃之上。
只聽到一聲金屬相擊的鏘鏘之聲,牛萬軍身下的神駿發出一聲悽厲的長嘶,一下子癱軟在地,牛萬軍收刀回鞘,挺立於冰冷苦寒的大地上,腳下的大地因為難受其力,而出現一個大坑。
噗!
牛萬軍終是承受不住,藉由一口鮮血,化去了夏武雀的勁力。
「狂牛部大將的實力,亦是不負虛名,在下見識了!」
夏武雀上前踏出一步,鋒銳的長劍負在背後,只露出些許劍尖,那高傲而又自信的神情,恍若不敗的戰神,給人以無比的信心。
以往渙散的人心,都因為這一刻,而空前的凝聚起來了。
「承讓……」
牛萬軍輕輕拭去了嘴角的血漬,收刀回鞘,轉身傲然說道。身後的士兵,紛紛為他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一步踏出,那巍峨的身影,默然離去,卻是雖敗猶榮!
「路上小心!」
夏武雀收劍回鞘,雙目微閉,不再看向落寞離去的牛萬軍,轉身向著大帳深處走去。
就在轉身的剎那,部落里殘餘的戰士們紛紛跪地,高舉兵刃,齊齊呼喊道:「萬勝!萬勝!」
「哈哈哈!」
饒是榮辱不驚的夏武雀,此刻亦是要仰天放聲大笑。
身負重傷的桑戰緩緩的從雪地里站起身來,一雙虎目中的神色卻是複雜非常。
當夏武雀掀開大帳,不出所料的是,商應容一如既往的在內等候。
几案上,放置著一杯香茗,以及一卷半翻開的書。三個多月了,商應容早已對他的生活秉性瞭若指掌。
在卸下身上厚重披風的同時,久久不散的凜然殺氣,在卸下披風的剎那,瞬間消失不見。
「今次一戰立威,從今以後,就算是奴家想要對你下手,也不得不顧忌幾分了……」
商應容倚在案几上,明亮的眸子裡,暗含春情,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嫵媚卻又不流於艷俗的神色。讓夏武雀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但他早已看淡了一切男女的私情,如今只是站在一個欣賞者的角度,在欣賞罷了。
「族長真是說笑了……」
夏武雀毫不客氣的坐在案前,手捧香茗,細細品茗著。茶好,卻是人更美。
「你可知不知道,為了這次戰鬥,我可是承受了族裡很大的壓力呢……」
商應容背靠在夏武雀寬闊的肩膀上,撅著小嘴,發嗔似的說道,那嬌美的神情,卻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抱著茶杯的夏武雀忽然問道,令商應容不由一怔,她還未想過夏武雀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由睜大美眸,奇怪的問道:「自是復興部族,重振部族往昔在北狄中的榮光!」
「現今,狂牛部率軍侵犯我部鎩羽而歸,而雪狼部實力大損,在暗中****傷口,伺機而動,作為玄鳥部的族長,你又有什麼想法?」
夏武雀收起了往昔嬉皮笑臉的神色,靜靜地喝了一口香茗,淡淡地問道。
「眼下,我部實力大損,能在殺機四伏的北狄立足腳跟,已然著實不易,卻又先後遭到了雪狼部和狂牛部的進攻,若是不採取行動,恐怕隨時都有傾覆之禍。可是,夏郎你又有什麼妙計,來扭轉這樣的局面呢?」
作為組長,商應容對自己部族內的情況還是十分了解的,隨即有條不紊的說著,多情而又善徠的眉目間,顯露出哀怨而又纏綿的神情,看的直教人心都碎了。
「我沒有辦法,這要看你,你是族長,我只是一介客卿。所有決策,我只能在旁輔助……」
夏武雀神色冷靜,平靜地眼神中,又充滿了悵茫的神色。淡淡地向著帳外望去,又品了一口香茗,淡淡道。
「夏郎,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來扭轉這樣的局面嗎?」
商應容一把抱住夏武雀的虎軀,恍若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在他的懷裡肆意撒嬌這。
「沒有!」
夏武雀決絕的道。因為他明白,他必須如此做,只有這樣,商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