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先去問師河伯:「大人,您今日為我部出手,會不會給水族帶來麻煩?」
師河伯笑道:「放心吧。」只輕輕一句,流露出的卻是極端的自信。
夏武雀想想也是,師河伯背靠水族又掌握著任大巫為證,此事說到哪裡也是他們有理,而相柳巫侯雖權傾南荒,卻也未必能穩勝西海,何況崑崙也不可能坐視南荒西海輕易開戰的吧。
但接下來,夏家該怎麼辦呢?夏武雀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知曉,任族抓捕江疑的行動背後是相柳的意志,他更情願沒有人知曉。
可事實令他失望。
師河伯忽然對他道:「我要和你聊聊。」
換在一夜之前,師河伯只會對他說一句跟我來就成,但現在夏武雀已是一部之長,且境界不俗,所以便是師河伯也對他客氣了幾分。
夏武雀卻不敢托大,連忙道了聲「是」,依舊保持著對對方的畢恭畢敬的態度。
然後他就苦笑起來,因為師河伯告訴他,任大巫招供說他們的一切行動都是因相柳巫侯的命令,看他似乎不太意外,師河伯很詫異,問:「你難道知道?」
心中想起任族巫的變化,看他的眼神就帶了些許的探尋。
夏武雀連忙道:「晚輩本就覺得任族巫本身不會這麼妄為,因此才不意外。」
「哦?」師河伯拖長了聲音,明顯不信他的辯解。
西海王侯此刻的笑意味深長,夏武雀心頭狂跳,但努力保持著鎮靜,一本正經的重複說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這般堅持,師河伯又不好對他施展搜魂之術,只能暫且放下疑惑,追問他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夏武雀苦笑著搖搖頭,相柳巫侯那樣一跺腳崑崙都要顧慮幾分的人物,豈是他能夠對抗的,在絕對的強勢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毫無用處,而現在的他背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他就算想逃又能逃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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