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手指,「快點,趁著外頭煙花還沒放完,一會媽進來了,就沒機會了。」
林舟野一掌拍下去,「抽個屁,女人不能抽菸。」
林宛白哼笑,「大男子主義,你這樣的人,幸好你是我舅舅,你要真是我男朋友,一天都處不了。」
「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對你好你都處不了。」
林宛白一腳踹過去,「都是你,弄得我心煩,好好一個除夕夜,被你破壞成這樣。不想跟你說話了。」
說完,她扭頭就走,進了傅踽行的房間,在他的外套里找到了煙盒,牌子沒見過,看著不是什麼好煙,她抽了一口,極嗆人,一陣咳嗽過後,竟也覺得舒坦,便繼續抽,磕磕絆絆的抽完,感覺心裡好受多了。
她站在床邊,瞧著外面,煙火已經步入尾聲,煙火美好,卻太短暫。她以前還蠻喜歡的,可現在對這些便提不起勁了。
她驟然響起幾年前,在老宅過年的時候,那會還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時候,好像這個點也都在看煙火,她都忘記那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了。
感覺過了好多年似得。
世事無常,當時她也沒想過,日子會過程這樣,家會變成這樣。
煙火快要結束的時候,林宛白下了樓,正好林婧語帶著傅林笙回來,兩人還一會玩了仙女棒,傅林笙很是開心,跟林婧語拉鉤說明天還要再玩。
林婧語瞧出傅踽行臉上的異樣,但她什麼也沒說,抱著傅林笙,說:「今個孩子就跟我一塊睡,我先帶著他回房了,你們年輕人還有什麼活動,就自行安排。」
她說完這番話,便帶著傅林笙上樓去了。
剛才都說好了,所以這會子傅林笙也沒有任何意見,衝著林宛白和傅踽行說了聲晚安。
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廳里就只剩下林宛白和傅踽行,林舟野在樓上,沒一會便衣著整齊的下來,他是有個局得去露下面。
他冷冷的瞥了這兩人一眼,一句話沒搭理,便從他們身側走過,徑自往車庫的方向去。
傅踽行說:「你應該沒約會吧?」
「沒有。」
「那要不然,我們去看賀歲檔電影?」
「什麼?」
林宛白以為自己聽錯。
傅踽行說:「去看電影吧。」
林宛白問:「合適麼?」
傅踽行:「就看你願不願意。」
林宛白有些猶豫,她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向別處,就這麼沉默了好一會,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就在她準備要拒絕的時候,傅踽行拉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到門口,外面車子已經準備好。
他不由分說將她弄上車,林宛白多少有點擔憂,說:「這樣出去,會不會不安全?」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既然有這個膽量帶你出去,就保證了不會有事。」
傅踽行一直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開,拇指摩挲她的指尖,說:「這一點,我說的話還是值得相信的。」
林宛白笑了下,「有什麼電影好看的?我都沒關注。」
「都看了也行。」
「不睡覺了啊。」
「我記得我們頭一年結婚的時候,你跟人打麻將,打了足足一宿,一直到第二天九十點才開始睡覺。」
林宛白回憶了一下,說:「是麼?還有這樣的事兒,我竟然忘了,感覺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都有點不真實了。」
傅踽行說:「我記得,所以你別想耍賴。」
「不耍賴,所以你那時候等了我一夜麼?」
「是,等了你一夜。」
林宛白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一夜好像是被梁知夏拖住了,按照她那會對他的在乎程度,怎麼樣都不可能把他一個人落在家裡。
回想當年,她是真的在乎他到了極致。
用過手段,也用了全部的真心,對待這份感情,她也是全力以赴的。
林宛白轉頭看向他,就那麼靜靜的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淡淡一笑。
傅踽行沒帶著她去市中心的電影院,而是擇了另外一家,想不到人氣也挺旺。春節檔的電影多數都是合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