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司悟他也不再隱瞞了,平靜的說道:「他們是想從我們的身上套出我先祖完整的心神術。只可惜就算是我司族,所掌握到也不是完整的心神術,而是僅有五層罷了。」
一聽到他說心神術,姬文他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一緊,但他掩飾的十分好,並未被司悟發覺到。姬文他尷尬的一笑,「若真如此的話,司日若是想離開這羿日城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司悟嘆息了一聲,並未要求姬文什麼。此刻他也不禁暗嘆到:或許他們司族的命就到如此了吧。
「不過老丈你大可放心,我答應了的事,還是會儘可能的去完成的。」姬文在此承諾到。
司悟也感受到了姬文的真誠,微微抱拳拜謝:「老身謝過公子大恩了。」
話剛一說完,司悟他就臉帶著微笑離開了這個世間。
「爺爺」司日悲痛的身體都在顫抖著,更是大聲喊叫起來,「不…不要離開我啊,爺爺…不要啊」
姬文感同深受般拍了拍司日的肩頭,輕柔的說到:「讓你爺爺入土為安吧。接下來日子,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只是對於才認識不足一個時辰的姬文,司日並沒有依賴,也沒有過多的好感,至多只能算是一個稍微熟悉點的陌生人而已。
他沒有理會姬文,就那麼安靜的替司悟整理著妝容。他仿佛也早已經預示到了這一天的到來,所有的一切早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這樣的司日,姬文並沒有去打擾他,反而直接就選擇了離開。至於司日也根本沒對姬文有任何的期待,所以至始至終都未曾發過一言。
司悟所有的後事都由司日他一人操辦。而他所埋葬的地方,正是這殘破的司家背後開闢出來的一座陵園。那裡有著二百多個墓碑,而且都是司族的人。
司日頭帶白綾,就這麼不吃不喝的呆坐在司悟的碑前,整整七日都沒有動彈一下,仿佛對生也已經失去了了念想。即便如此,姬文依舊是藏身於暗處,並沒有去勸解對方。因為姬文他很清楚,憑著自己與他的關係,即使說的再多也都是枉然,毫無用處。這一切也只能靠他自己,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讓他那尋死的心重新活過來。
姬文看著眼前的司日,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那是何其的相像。
「喲嚯,我倒說你這小子去了哪裡了呢?原來跑這裡來披麻戴孝了嗎?哈哈」又是之前在巷子時欺辱過司日的那三人。
「嘖嘖看來是那死老頭死掉了啊。哈哈這可多沒意思了啊。整個司族可就真的只剩下這一個小賤種了啊。」
司沖走到司日的前面,揶揄般的看著他嘲笑到:「我看他半死不活,也是活不久了啊。」
「那可不行,他若是死了,那我們以為的樂趣可不就少了許多了嗎?」司燕邪惡的嘻笑起來。
「哈哈燕妹說得對啊。」司沖了陰沉的冷笑起來,「只是這小子半死不活的,該怎麼喚醒他呢?」
「這可不簡單,打一頓便是了。」
三人邪惡的一笑,兩個男子沒有任何顧忌的就對司日展開了殘忍的暴打,可是司日心如死灰,任由他們施為而不為所動。
足足打了一刻鐘的時間,他們才停下手來,氣喘吁吁的。
「真是一個賤種,讓小爺我都快累死了。」看著倒在地上,眼神迷離,沒有一絲神采的司日仿佛連身上的傷痛的都感覺不到。
司沖他們見狀,更是心頭火起,很是不爽。
「真是個廢物,這是要求死了嗎?」
忽然間,司燕邪惡的一笑道:「你們說,若是我們將這老頭的屍骨給挖出來,他會怎麼樣呢?」
司沖兩人一聽,頓時就樂了,只不過還是有一點厭惡,但一看到地上的司日輕輕一動,他們的主意可就定了:「呵呵這個辦法好。」
就在他們真的想要去動司悟的墳頭之時,司日終於還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如同一頭惡狼那般看著他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們敢」
司沖他們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邪邪的笑到:「哈哈原來這賤種還有反應啊,剛剛我都以為自己是在鞭屍呢?」
「嘿嘿…看來這小雜種還挺在意這老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