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鋪每一郡選擇出一處將之改換門庭換成了呂氏當鋪。一瞬之間,天下各州各郡都布滿了這種新鮮的當鋪。呂淵的大手筆可見一斑。對凡人不屑一顧的金冊氏族們對呂淵的這一作為很不看好。在他們看來即便呂淵賺得天下金銀但以修真者的眼光來看那對於修煉而言能有什麼作用?以嘯江呂氏的實力,只要他們需要錢財直接找呂淵打秋風,呂淵膽敢不拿嗎?
呂淵自然不敢不拿。第二日,呂典便攜帶了大量的金銀乃至天材地寶挨個拜訪了駐紮在建康的前後四聖的話事人。他本想拜訪三公,可惜三公府的話事人並沒有接見他。這讓微胖的呂淵新生怒氣。三百年來,嘯江呂氏以商起家,乃是修真界中最為為人所不齒的家族。在梅林大會上被張天師呼來喝去也不敢有絲毫怨言。實力是修真界最強的聲音,他呂淵沒有這個實力只能暗自磨爪子。這一次,他本以為可以一統天下行商,能夠令天下氏族震驚,為此他親自前來建康,親自操刀。數百年的商道經驗,讓他利用短短的時間就做好了遍地開花的準備。他本以為會有人跟他爭搶,卻不想本來在建康還有的爭搶之勢,到了地方反而沒人跟他斗。
前後四聖和三公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呂淵知道在這些傢伙的眼中,自己即便有此成就依然難登大堂,依然不配跟他們稱兄道弟,即便他金冊有名,也是金冊氏族,但金冊也有貴賤之分,他便是金冊氏族眼中的賤民。
呂淵心中不悅,金錢再多也換不來他的喜悅。此時,呂嵇站在半掩的房門前敲了敲門道:「家主,下家呂嵇拜見。」
「進來吧。」呂淵雖然心中不悅,但他知道這件事跟呂嵇無關。呂嵇創造性的弄出了這種行商模式可謂功勞不小,呂淵正遭考慮讓他成為家老,聽說呂嵇尚有一子,乾脆讓他來族中學些修真之法作為獎賞吧。
呂淵面上垮著,任誰都能看出不開心。呂嵇躬身走到呂淵面前道:「家主似有什麼不悅?」
呂淵心中一笑,自己的心事都讓一個普通人看出來了,真是不該。呂淵抬起頭笑了笑道:「與你無干,此次你的事情辦得不錯。雖然你這一系非是嘯江嫡系,但我準備讓你升任家老,讓你的兒子也到家族來學習吧。」
呂嵇聽得這話自然是欣喜萬分,忙跪下磕頭謝過呂淵。呂淵以為呂嵇是來討賞的,說完擺了擺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呂嵇愣了一下急忙從袖中摸出一封書信呈給呂淵道:「家主,這是犬子前往南青州之前所留下的信箋,要我只能當面呈給您。」
呂淵笑了笑:「你這弄得神神秘秘的,拿來我看看。」呂淵從呂嵇手中接過信箋,信箋是密封的,上面寫著家主親啟。呂淵有些好奇這個呂氏旁支的小子能給自己寫什麼?還非要呂嵇親自呈給自己,看這架勢連呂嵇恐怕都沒看過這信箋的內容。呂淵笑著拆開了信箋,打開紙看了一眼頓時便被信箋中的內容給鎮住了,隨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信箋細細看下去,信箋總共兩頁,呂淵仔仔細細一字都不肯放過。看完之後,呂淵突然冷眼看著呂嵇道:「呂嵇,你可曾看過這其中的東西?」
呂嵇忙道:「不曾。犬子曾把這信箋交與我時曾說過,這信箋只能家主親啟觀視,而且觀視之後立即焚毀。如果家主想要有所行動,煩請暫時等待,時機未到。」
呂淵白白胖胖的臉不住地顫抖,手中的信箋轟然自燃。他仔仔細細看了呂嵇好一陣才道:「這真是你兒子寫的?不是你用來哄騙我的?」
「不敢欺瞞家主,這當鋪之法和鑄幣之事都是犬子安排。我也只是依計行事而已。」呂嵇說出了實情。
呂淵震驚不已,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竟然可以算計到這種程度,甚至把他都算計在內。如此心機堪稱神人,若非同族,呂淵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他現在何處?我要馬上見他面談。」
「犬子前往南青州行商至今未回。」
「南青州?如此危險之地怎可讓他前去。你這做父親的怎麼如此糊塗!」呂淵急忙站起身來來回回在廳堂內走了兩圈。他無法想像如果呂典死在了南青州對於嘯江呂氏將是多大的損失,但他不敢言明,呂典的信箋里寫的東西太過震撼,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呂淵只能遣走呂嵇而後立即招來嘯江呂氏的家老,令他們立即前往南青州把呂典找回來,務必保證安全不能有失。8
第六十七章呂氏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