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姐,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
林若溪一臉死灰,仿佛沒有聽到呂典的話。
「我能問一下你跟師傅是什麼關係嗎?」呂典試探性問了一句。林若溪還是沒反應。她把燕窩粥放在呂典的案几上,道:「給你吃,明天來我院裡,我教你疊浪掌。」
「我」呂典剛想說話就看到林若溪冷冰冰的眼睛,頓時感覺整個人撞進了冰窖里。呂典當即噤聲不敢說話,目送林若溪遠去。呂典趕忙上前關上門喃喃道:「這什麼情況?我能不去嗎?」
呂典搖了搖頭,想了想林若溪的眼神,自己要是不去估計明天就得身首異處。這畫園不僅人古怪,連人物關係都這麼古怪,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呂典當即決定,明天趕緊去找龍千玉套點消息,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喝著冰糖燕窩粥,呂典突然想起剛才帝血陣圖的事情。他趕忙起身去翻柜子。一個藍布包袱被呂典翻了出來。這就是吳天峰拼了性命才從秦城弄來的寶貝帝血陣圖和天子賜印。自己要是能在帝血陣圖上作畫,絕對事半功倍。呂典想著心中竊喜,修真日久他才明白法寶靈器之難得,當時自己也是夠敗家的,吳天峰兩件寶物,一柄朴刀,一柄靈刃,一看就知道不凡,自己當時竟然著慌全給扔在了墓里,不過好在帝血陣圖和天子賜印帶在了身上,這一路千山萬水吃乾糧喝泉水的時候都沒把它給當掉,也算是不辜負自己一番苦心。
呂典打開包袱,整個人就呆住了。內中的帝血陣圖和天子賜印竟然被人掉了包!現在內中只剩一個畫軸和一方白石,裹在包袱里摸起來手感跟帝血陣圖和天子賜印一模一樣,難怪自己竟然一直沒發現!呂典頓時覺得神經有點錯亂。這陣圖和賜印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呂典對著畫軸和白石發起呆來。
「在集鎮的時候,林舒語把包袱還給我的時候東西還在,沒有被掉包,之後,這兩件東西就一直裹在自己身上,就算是與山匪拼命的時候這東西都未曾離身。如果這東西不是在書院丟的,那麼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在村子,自己昏迷期間被人掉了包。顯然掉包的人早有預謀,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什麼,專門找了替代品。這有必要嗎?趁自己昏迷一刀解決,拿走東西豈不更簡單,還不留後患。」呂典自言自語,感覺這其中疑點太多。如果說東西是在書院丟的,那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什麼時候,乃至什麼人做的。因為在書院期間,呂典從來沒有把這個包袱帶在身上過,甚至連打都沒打開過,而且又有誰知道自己身上藏著這種東西呢?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呂典喃喃自語突然看向窗外,恍惚間,他又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就跟當時在集鎮農家時一模一樣。呂典驚出一身冷汗!趕忙關了窗戶,究竟是誰一直在暗中窺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