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開放校場讓百姓來觀看武舉比賽是不是錯了,若讓這種賭博的風氣漫延到武舉比賽來,還真有可能出現莊家左右比賽結果的可能,此事不得不防啊!
曹佾見許清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忍不住問道:「許大哥,怎麼了?不賣就不賣,你別這表情啊!小弟瞧著悚得慌。」
「不,咱們買,而且還要狀元、榜眼、探花全中。」許清將曹佾和石兆庭拉到一邊,輕聲說道:「不過,我給你們倆一個任務,那就是把開出盤口的是誰家給我打聽清楚,此事要做得小心些,莫讓人發覺異常,做好了我給你們記一大功!」
「這事簡單,許大哥快說,買誰?」曹佾和石兆庭年紀相仿,石兆庭是石崇禮的堂侄,聽了許清這麼說,倍感刺激,也不去管他打聽這幹嘛,但這對他們這些公子哥兒來說正合心意。
「張謹狀元,俞從白榜眼,佟二郎探花。」這三人是許清根據前天觀看比賽後得出的猜測,而且這些人的資料他都翻閱過,看過現場表現後,相信結果已經***不離十了。
曹佾和石兆庭互擊一掌,歡天喜地的跑了。
許清看到晏楠她們在一棵老槐樹下,臉帶笑意的看著熱鬧,比賽還沒開始,小顏那丫頭拉過自己的辮子,淘氣地往晏楠的脖子撓著,晏楠大概是癢得難受,扯過小丫頭來,學著許清的樣子在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許清看著好笑,家裡的幾個護衛守在四周,也就懶得去管她們了。
這是第一次武舉決賽,許清倒不相信馬上有人能利用賭局左右比賽,讓曹佾他們去查也只是以防萬一而已,他自個跑到考官席上,王堯臣是這次決賽的主考官,剛回京不久的富弼副之,別外還有幾個禁軍都指揮使。
許清走上點將台時,台下第一場騎射比賽已正式開始,第一個出場的正是佟二郎,此人身材魁梧,力大無窮,騎在馬上如座小山般,若不是比賽用馬都是精選出來的良騎,恐怕要被他壓垮了。
只見他馳馬如飛,差不多奔到箭靶正面時,突然吐氣開聲站直身體,三石的硬弓隨即張如滿月,嗡一聲,離弦之箭快若流星,直奔箭靶而去,佟二郎顧不得看這一箭的結果,左手飛快往背後的箭壺一摸,抽出第二支箭來,又是一個弓張滿月,箭如連珠般射出…..
等佟二郎飛馬奔到場邊,三箭已先後釘在了百步外的木靶上,箭尾還在輕微地顫動著,一箭正靶心,其他兩箭也射出了八環和九環的好成績,場邊此時已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不過佟二郎似乎對自己的成績並不滿意,臉上沒有露出一絲得意的樣子。
「許少卿請坐。」王堯臣對許清的到來並不意外,頷首微笑著打過招呼,許清又一一對富弼等人略施一禮,才委身坐下,象騎射這種比賽,都是根據客觀的環數和透靶的層數來分勝負,成績一目了然,所以許清此時出現倒也無妨。
「王尚書,這兩天時間,十名參賽者可有什麼異常情況?比如離開校場外出之類的。」許清淡然地向王堯臣問道,按規定,這些參加決賽之人被統一安排住在校場的營房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許外出的,但這是第一次武舉比賽,這些規定的執行情況還沒有太嚴格。
王堯臣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說道:「那倒沒有,這兩天比賽比較緊張,這些人要嘛抓緊時間休息,要嘛溫習兵書戰略及武藝,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更沒人離開過營地,許少卿問這個不知是何意?」
許清呵呵一笑道:「那就好,看來是我太過敏感了,方才在外面聽說有人開出盤口賭誰種狀元之類的,便有些擔心,萬一這投注的數額過於龐大,有人會鋌而走險操控比賽結果。」
王堯臣一聽,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的,大宋百姓好賭成風,若是投注的數額達到一定的程度,還真有可能出現許清所說的情形,畢竟武狀元與文狀元目前是無法比擬的,不排除有人為了巨額的錢財而故意輸掉比賽,因為就算種不了狀元,這十人也鐵定是武進士了。
富弼也點頭道:「子澄的擔心確實必要,此事不得不防!若朝廷選拔人才的比賽淪是他人操控的玩偶,就失去原本的意義了。」
「這一科就算了,下次武舉再想法杜絕此類現象吧。」許清說道,其實最直截了當的做法就是禁止百姓觀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