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的貓。看得許清忍不住哈大笑,心裡頓時覺得日月重光起來,這丫頭就是一個開心果,要是東京競選最無憂無慮,或者說最無法無天的丫環的話,小顏絕對能擠身前三。
「少爺你笑什麼?」見自家少爺看著自己直笑,小顏下意識用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得,這回小饞貓的兩邊鬍鬚算是長全了。
許清好不容易忍住笑,問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不知道,可以用來寫字呢。」
許清接過一看:「咦,好像是石墨,哪來的?」
「我去找白露、秋分姐她們玩,在張員外家院子裡撿到的。」
許清看了看,確實是石墨,一般的石墨雜質多,都比較硬,是沒法用來書寫的,小顏手上這一塊到是很神奇,就跟原來用的鉛筆差不多,直接在紙上寫寫畫畫應該沒問題,想到鉛筆到讓許清想起素描繪畫來,以前他的素描就很不錯,小學時還專門上過兩年的素描班,加上中學後自己一直喜歡畫些動曼作品,畫人體肖像也很不錯,老話說得好,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以前還想過自己失業的話,就到街上去擺一攤,畫肖像賺取生活費。想到這許清一下回過神來,對啊!就先別死背四書五經了,現在咱不就可以到東京城裡擺個攤,賺點小錢補貼家用再說,這行檔在如今的大宋朝可是獨門生意,除了可以勞逸結合,舒緩一下背四書五經的痛苦外,說不定還真能賺點小錢,也好讓我們許安總經理兼財務總監鬆一口氣。
「小顏,昨天你不是說想去放風箏嗎,這樣,等下咱們就一起去。」
「好啊好啊!我去叫藍嬸快點把飯端上來。」
「哎!哎!別跑啊,把你手上的石頭留下再說……這小丫頭片子。」
又是讓端飯這句,沒點新意,「嗒」聲遠去,許清跟在後面嘟噥著。
飯後許清把這塊難得的石墨弄成小塊,然後左手挾一塊小木板,右手提幾卷白紙就要出門,後面小顏舉著一個蝴蝶狀的風箏從廂房裡蹦了出來。
「等等,要出門了,我檢查一下臉洗乾淨沒?」
「哎呀!早洗乾淨啦。」
「嗯,還不錯,出發!」
還是沿著大街向北,一路小丫頭遇到個賣糖人的便有點依依不捨,看到賣珠花更是眼珠子直轉,還真是沒長大的孩子,許清有些好笑,便安慰道:「等下要是少爺的畫供不應求的話,賺了錢一定給你買好吃的,這石頭是你找到的,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嘛!」
「軍功章是什麼?」
「呃,軍功章就是……軍功章就是吃了讓人渾身興奮的一種東西啦。」
「咯!少爺又在騙人。」
汴河岸邊,離繁忙的碼頭半里遠左右,六七丈寬的河裡,不時有船兒劃破柔和的水面,河水清澈見底,各色的小魚對經過的船兒怡然不懼,悠閒地在水裡吐著清波;河岸邊高柳垂陰,清風余來,三三兩兩的東京人在河邊或是擺個小攤,或是在下棋,偶爾還有些一身儒裝的士子,在高聲吟誦著新作的詩詞,如此作為沒有人會去嘲笑,反而能引來路人一片敬佩的目光;岸邊連著一片十來畝的開闊場地,幾株歪脖子的老榆錢葉兒正茂,榆錢下散落著一些青石板,正可以供人休憩,這倒是一個難得的休閒好地方。
「去吧,別跑遠了,更別光顧著仰頭看風箏,小心掉進河了。」到了地頭,許清忙吩咐起小顏來,生怕她玩瘋了忘了安全。
「不行,少爺你要先幫我舉著風箏,等我放起來先嘛!」
這到是,怎麼把這査給忘了,許清只好走過去幫著把風箏高高舉起來,許清身形修長挺拔,舉著風箏還真有點董存瑞的氣勢。許清心裡就算得意,但肯定不敢說出來,不然就小顏那好奇寶寶的天性,非得問清董存瑞是誰不可。
小丫頭身體輕盈,快速跑動起來,風箏隨之在四月東風裡搖搖擺擺升上藍天,合作成功。許清回到青石條邊坐下,架起了那塊小木板,再把紙張夾好,擺出一付街頭藝術家的風範,就準備開始自己在大宋朝的第一份作品。
暖風熏得遊人醉,高柳垂陰正好睡。許大少坐在石板上昏昏欲睡,等了半天就是沒有客戶上門,直到玩得滿頭是汗的小丫頭走回來,才反應過來;這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