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李大柱一邊運氣恢復,一邊對潘雅真說道。
潘雅真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攤開了手心。
強光,刺芒,耀斑。
有僥倖眯縫眼,好奇心極重,想要偷瞄一眼的人,忽然就被刺得嗷嗷慘叫。
九分九秒鐘之後。
李大柱才喊道,「可以睜眼了。」
眾人紛紛睜眼,極為好奇,這重重難關之後,開庫得到的究竟是一件什麼稀世珍寶。
潘雅真亦然!
只見她妙目睜開,看到手心裡的東西,忽然捂住了嘴巴,眼淚奪眶而出。
十六歲的少女時代,她曾在斐濟的海邊,用手捧過這樣的陽光,也在心底偷偷地許過願望,將來想要嫁給送自己一縷陽光的男人。
儘管,那只是花季的幻夢。
但,卻一直隱藏在心底最深處。
沒想到,歲月的洛陽鏟,竟然一步到位,深深地一鏟子鏟到了十六歲。
這一切都是天註定!
是!
一定是!
這束光曾經在我手心裡,成為我的願夢。
更是長久以來,刺穿我的身體,幫我壓制我體內的巫術。
如今,它,已經在我手裡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潘雅真看著自己的手心,真是一束光,中指長,大棗粗,捏一捏,仿佛是浸水的海綿,似乎還會輕輕地動。
沒有那麼強烈刺眼,反倒是帶著一絲莫名的溫柔。
站在石門外的人,一個個跟鵝似的伸長了脖子,看著這一束被潘雅真捏在手心裡的光,嘖嘖稱奇。
「老公!」
潘雅真忽然想起了李大柱,恍然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心裡帶著自責,連忙去攙扶李大柱。
「我沒事,自己當墓庫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暈車暈吐了,休息一下就好。」
李大柱緩緩站起身來。
看了一眼被潘雅真握在手裡的乾光,心裡無限感慨,最終,還是拿到了這個七玄之一的乾光。
「牛逼!牛逼牛逼牛逼,大寫的牛逼,李真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不符合邏輯,不對,是不符合五行八卦啊。」
「那是一道光嗎?是什麼玩意兒?瞧著就像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人知道嗎?」
「能為常人所不能,是為能人也,李真人真是打破了我的認知,我今天是學到東西了啊。」
......
潘雅真一擺手,僱傭兵就把這群宗師們給攆走了。
偌大的三連天然石窟里,就剩下了李大柱、潘雅真以及癱在地上心如死灰的潘九亨。
回到了客廳,柳安雯照顧著菲歐娜剛剛輸完液,菲歐娜看起來精神狀況已經好很多了。
而潘九亨似乎也能夠坐在沙發上,直挺挺地坐著了,雖然看起來還像是一條死狗一般。
「你現在好點了嗎?」李大柱對菲歐娜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我......」菲歐娜說著蹩腳的中文,一時間,做為僱傭兵王的殺氣竟然全無了。
李大柱沒說話,順手扒開了菲歐娜的衣服,她背後的圖案已經徹底消失了。
當初巫後王君御為了救她,給她一片龍鱗,並以巫咒壓制。
而現如今,龍鱗已經被取了出來,巫咒自然也就消失了。
「你不用再承擔巫咒嗜殺的折磨,願不願意繼續做僱傭兵,可以由你選擇,我會幫你治好你的病痛。」
「另外,我有一個要求。」
面對李大柱如此這般的話,菲歐娜感激不已,自己再也不用承受嗜殺得痛苦了,而精神疾病也不會繼續纏繞自己。
「我會竭盡全力。」
菲歐娜說道。
「把王君御的畫像畫下來。」李大柱直言。
巫後是七玄之一,不僅是自己恢復的最重要的一環,更是團結巫族最重要的一環。
「可......可我記不得了。」菲歐娜有些痛苦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