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貴,下官承受不起」
說著便要掙扎,李逍使了個眼色,李景隆一把把他給按住了,動彈不得。
「國師.國師我這身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您身份如此顯貴,豈能勞煩您做醫師之事,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蹇義想要掙脫,可他怎麼可能掙脫得了李逍和李景隆兩個大漢,就跟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魂兒都快飛了。
「這叫什麼話,你是朝廷吏部尚書,正二品的天官,怎麼承受不起?」
李逍一邊笑著,一邊將銀針在蠟燭上銬,道:「難道你是懷疑本國師是庸醫??」
「不敢,下官不敢」
蹇義哪敢說這話,對方可是連太上皇都給治好了的人,他急忙道:「下官沒病,沒病啊,不勞煩國師。」
李逍道:「有病要治,沒病得防,你太虛了,容易邪氣入體,到時候就有病了,咱得防患於未然。」
李景隆這時候已經將這蹇義的上衣給扒了。
李逍看準穴位一針就扎了下去。
「啊」蹇義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蹇尚書,不要亂動啊,我這針可以治病,但也能傷人,萬一穴位沒對準,到時候癱瘓了可就不好辦了。」
李逍說著又一針扎了下去。
一聽這話,這老頭子再也不敢亂動了,欲哭無淚,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想安穩退休不行,還得遭受扎針之苦。
這時候,李逍從皮革包中抽出一根粗針,壞笑道:「這粗針,是用於心眼比較多的人比較好用,心眼多得填,這細針用於心眼細的人,蹇尚書,你心眼多不多?」
李逍話里話外,又威脅了一番。
蹇義一看那拇指粗的針頭,嚇得頭皮發麻,急忙道:「細細細,下官心眼細下官大大的忠臣。」
「哦,那就用細針。」
李逍微微一笑,換上了細針,蹇義才鬆了口氣,那麼粗的針要是紮下去,那不是要了老命嘛。
一刻鐘後,蹇義的背上扎滿了銀針。
他是一動不敢動,生怕穴位錯亂。
李逍拍了拍手,起身,坐在一旁,道:「好了,蹇尚書,半個時辰後就可以取針了,這取針也要講究順序手法.不然」
蹇義心中一凜,道:「不然如何?」
李逍道:「不然還是會癱瘓。」
蹇義:「.」
李逍微微一笑,瞧著二郎腿,摸出一根華子點燃,靜靜等待,場面陷入了安靜。
過了一會,蹇義徹底老實了,趴在桌上,道:「國師,實不相瞞,您這次來這邊搞新法,阻力很大啊。
特別是想要建立舍區,解決皇權不下鄉,代替鄉紳們的地位,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南方不比北方,南方富饒,世家多年積累下來,人丁興旺,家家都有護院壯丁,加上您之前在北平弄出的那動靜,大家打聽清楚了,怕是非常難辦,容易激起民變,到時候萬一整個南直隸十四府都鬧起來,這事情收不了場。」
原本蹇義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他就想睜隻眼閉隻眼,李逍搞成什麼樣子,那都是他的責任,怪不到自己頭上。
現在李逍這麼搞自己,又是尚方寶劍,又是扎針的,他只能如實相告,不然被弄癱瘓了,後悔都來不及。
「你是說,整個南直隸都會鬧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如此齊心,這是有人暗中組織?是誰?」李逍問道。
蹇義本來只是提醒一下,沒想到這李逍心如細發,立馬就捕捉到了信息,急忙解釋道:「這只是下官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哎呀」李逍揉了揉太陽穴,故作痛苦表情:「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這拔針的循序是怎麼來自,記不清了.」
這可把蹇義嚇得不輕,苦笑道:「國師,瞧您說的,您才三十多,怎麼會老呢下官又想起來了。」
李逍道:「想起什麼了?」
蹇義道:「好像的確有人組織,是個什麼『梁先生』搞了個什麼雷雨會談,哎,下面那群人說風就是雨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先生?」李逍微微蹙眉,在腦海搜索這個名字,卻發現沒什麼印象,看向李景隆道:「這南京城有姓梁的大家族嗎?」
李景隆自小南京城長大,也是沒回想起來,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
李逍看向蹇義,這老頭絕對知道什麼,故技重施,又揉起了太陽穴。
蹇義一個頭兩個大,哀求道:「國師大人吶,你就別為難下官了,下官真的不清楚啊,都是道聽途說的.您要是變法就變法嘛,下官這眼看就要告老回鄉了,得罪了這幾十個家族的人,怕是您若是變法沒成,拍拍屁股走了,下官走不掉啊.」
蹇義也怕死,別看他是正二品的大官,要是得罪的人太多,人家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一個收了買命錢不怕死的流民拿塊磚頭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李逍微微一笑,打算今天就放過他。
畢竟也不能折騰的太狠,強扭的瓜不甜。
他起身道:「蹇尚書,那可是多謝你了,你放心,今天你說的話,沒人知道,本國師的嘴巴嚴實著呢。」
聽到這話,蹇義鬆了口氣。
「來,幫你拔針。」
「國師,小心些啊,下官可是忠臣,您幹啥下官都支持」
李逍將銀針一一拔出,隨後將皮革包收了回來,拍拍手道:「蹇尚書,感覺如何?」
蹇義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果然有所不同。
剛才他一心顧著說話,現在才發現身上熱得發燙。
「有些發熱。」蹇義道。
李逍道:「熱就對了,本國師的醫術如假包換。」
說完,看向李景隆道:「是吧,曹國公。」
李景隆點頭道:「是啊,國師的醫術厲害得很,幾個月前給我扎了兩次,效果顯著。」
「什麼效果?」
蹇義疑惑問道,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扎針是治啥病。
李逍拍拍他的肩膀,壞笑道:「自行體會.」
又看向李景隆道:「曹國公,今日也不晚了,咱們也就不好打擾蹇尚書了,就此告辭吧。」
「蹇尚書留步,不用送了,你剛扎針,不能見風。」
就如此,
李逍便跟李景隆同肩而行,朝著門外走去。
一邊走著,李逍一邊道:「對了景隆,你夫人這次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啊?」
李景隆笑道:「拖國師的福,生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