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務,就沒有必要在留下了,那今日就便要準備動身離開。
只是剛準備動身時,身後便傳來一陣馬蹄聲,少年回身一看,便見到韓東熙騎著一匹快馬趕來。
「柳大哥,怎麼走也不說一聲。」韓東熙一邊招著手,一邊喊到。
韓東熙趕到身旁,牽著馬把韁繩交到少年手裡,寒暄了幾句又難為的說道:「柳大哥,叔伯在我出門時囑咐道,你是我冰靈族的恩人,日後若需要幫助,我族定在所不辭。」
柳鳳儀見韓東熙言辭猶豫,便笑著拍了拍其肩膀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韓東熙撓了撓頭道:「雪依本來也想來送你,只是她說她誤會了你,不敢再來相見。雪依她...」
韓東熙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少年攔住。
柳鳳儀看著冰靈族的方向,對韓東熙說:「你告訴她,我會回來的。」
東熙聽到終於開懷起來,遞出一封韓雪依親筆的信件道:「雪依說,如果你還回來,便要我把這封信給你。」
少年拆開細讀後就翻身上馬,一手扯住馬韁繩,有些意氣風發的在信上補上幾個字,又交到韓東熙手裡,就策馬離去。
韓東熙好奇便翻起柳鳳儀留下的字,信的背後用墨碳寫下了三個字。
「就依你。」
「嗯?怎麼和當初族長說的一樣。」
指導
峨眉山間轉眼又是一個冬夏,林染已經在長生坪的藥廬里待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也並未完全荒廢,平日裡除了幫忙摘除雜草、研磨藥劑,還會保持每日的劍術修習和調息內功。
不知為何經過這場休整下來,林染的內功氣息都是得到了質的飛躍,有時候連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因禍得福,而更為奇怪的是自己心口不知何時,印上了一塊紋絡複雜的方口圖騰,每當想施放靈力試探的時候,都會被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給駁回。
這事也和蘇師伯聊過,師伯剛開始只是時常來替自己渡功,後來傷勢穩定後才傳授一些內功心法。
蘇師伯曾說過,這塊經文是由一些特殊的法器所烙印而成,法器注入身體後會不斷和寄宿者融合直到合二為一,法器會助長修道者研習道行,是這天底下之人都想要的寶貝。
林染聽到這,心裡咯噔一下,究竟是如何得到這個寶貝的,連自己也是一臉疑惑。只是看著圖騰的形狀,忽然想起,那日在藏書樓的暗道中得到的璞玉,好像也是這個模樣,加上後來璞玉消失,這...兩者會不會有一定聯繫。
「師伯...」林染剛想解釋圖騰來歷,卻被蘇長銘打斷。
「林染,修道者不計較道行修為高低,也不計較是否有寶物法器加身,我們計較的是自己走的道,是否是一如初心,在你迷茫的時候多問問自己...」蘇長銘看著身旁的少年,足足注視了一分鐘有餘,才鄭重的說道:「多問自己究竟為何要修這朝天大道。」
蘇長銘看著身旁的少年陷入沉思,搖了搖頭又拍著林染的腦袋道:「你身體裡的可是我們峨眉山上的三大寶貝之一。」
說道這蘇長銘故意停了下來,見著林染重新好奇的看著自己,才又說道:「峨眉山上有三件寶貝,第一件自然是試劍峰上的乘風劍,而第二件、第三件是一對魂魄古玉,一枚叫印魂玉,一枚叫印魄玉,兩塊玉相生相輔,破天地而成,都是我峨眉的奇寶。」
林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顫巍巍的道:「這怎麼會...被我得到了,真是...」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天尊無量,是你的不必逃避,不是你的不可強求。」
「師伯...」
「你身上的這塊就是印魄玉。」
「那印魂玉在誰身上?」
「柳鳳儀。」
白天的時候林染在長生坪上栽植了一大片藥圃院,若不是湯懷和張弈幫忙恐怕到夜裡也做不完。雖是雜事繁重可每日夜裡,林染都會聯繫蘇師伯傳授的吐納心法。
這套心法並無名字,只是蘇師伯口口相傳。
「道法自然,依法行持,吹呵呼吸,吐故納新。」
道家修為的高低,和與人較量之時,比試的其實就是這吐納氣息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