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瓶藥壺在其面前搖了搖。
「這是什麼?」蘇長銘問道。
「嘗嘗吧。」
剛打開壺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這是?」,第一口下肚便覺得腹中一陣火燒般,「這是蛇膽酒。」蘇師伯如獲至寶大笑起來道。
有烈酒相陪便是一掃之前的陰沉,蘇長銘帶著幾人往後山走去。後山是一片竹海,安置著每位先人的遺骸,幾人來時發現每塊墓碑前都放有一朵白菊,看來有人已經早來一步。
「這個時間能來這的應該只能是小師妹了。」
當年幾位師弟、師妹調皮經常跑到大雪山玩耍,對雪山也是極為了解,「這個時間來恐怕也是去尋冰蓮的吧。」蘇長銘如此想到。
師伯讓大夥簡單休息了一會也不停留,又帶著幾人御劍離開,繼續往靈山方向飛去,這一路又是趕了一天一夜。
大夥趕到靈山山腳的時候已是深夜裡,靈山這個季節正是風雪夾雜氣候惡劣的日子,蘇師伯為了安全著想,並沒有讓大家立即出發,而是在山腳的茅屋裡安頓下來,等第二日天明再出發。
夜裡,張奕打來一些野味,大家就在屋前聚了一堆火吃著喝著,冬夜裡這些油滋滋的食物最能讓人興奮起來,師伯把蛇膽酒全都喝了個乾淨,醉醺醺的講了很多年輕的時候的事,從自己還是山上的劍童,到保衛山門除魔衛道,到去峨眉重新學藝,到下山歷練...最後在暈倒之前還在感嘆,「這酒,嗝...還是個好東西啊。」
第二日,天氣有所好轉,風雪似乎也小了一些,要達到山頂的天池,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幾人計劃好從南面上山,便一大早就上了山。
雖說天氣有所好轉,可依然讓幾人感覺吃力,常年的冰蝕下山體陡峭無比,裸露的山岩異常濕滑,蘇師伯走在最前面為大家開路,幾名弟子跟在後面慢慢前進。尤其等到了午時,風雪更加肆虐起來,視線模糊連眼前的路都已經看不太清。
「看來是無法在前行了,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風雪呼嘯下師伯衝著身後的幾人吼道。
大家找了一處山體凹陷的地方躲了進去,儘管有著靈力的加持,可在這種嚴峻的氣候下還是覺得寒氣逼人。張奕見兩位女生凍得快堅持不住了,便頂著風雪又是跑了出去,拾了許多木材回來,堆在小小的山洞裡點了起來。
火苗一旦打著,幾人都立刻覺得溫暖起來,洞裡的溫度也是有所回升,蘇長銘在一旁的石碓上靜靜打坐,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時間慢慢的流失離冰蓮開放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洞外的風雪卻變得越來越大,林染一夥都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看師伯,他怎麼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張奕蹭了蹭身邊的湯懷悄悄的說道。
「這麼大的風雪無法趕路你急有什麼用。」湯懷也是看了一眼正在打坐著的師伯回道。
「可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事啊。」張奕繞了繞頭又道。
「別急,我看師伯這麼冷靜,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林染湊了過來說道:「我們要相信師伯,這個主意是師伯自己出的,我想他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說著林染也是信任看向蘇師伯,可就在下一刻洞裡卻突然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
......
「他是睡著了麽?」
「好像是。」
「那你去看看。」
「別。」
「怎麼了。」
「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啊~師伯,你怎麼這樣。」深深見幾人都不去,便尖叫了起來,想過去叫醒師伯,剛走進幾步卻被一股氣浪掀了起來,林染眼快趕緊接住了深深。
以師伯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都是被一股紅色的結界圍住,幾人瞧見結界時,這股紅色的力量已是極為濃厚,林染試探性的觸碰之下,結界像是鞣膜般柔軟浮動,並未有反噬的力量,可想大力穿破時捅出去的力量卻又如石沉大海。但反觀另一邊的師伯卻依然處之泰然,縱使張奕在相隔幾步的地方大聲呼喚也沒有反應。
蘇長銘安然的坐在那繼續呼嚕著,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這時從山洞外傳來陣陣腳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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