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故作為難道:「按著朝廷的規矩,內閣和議事堂都通過後,王兄雖是理政王,但也不能再有異議,所以王兄不能發聲,諸位宗親也要諒解。」
聽了這話,眾人臉色立時難看起來,包間內一陣沉默,有些膽的宗室,聲道:「既然唐王、魯王都不敢發聲,要不我們就接受遷台吧。」
話的是一個從北面逃過來的藩王,遷台從長遠看損害了他的利益,但從近期看卻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他不用在寄人籬下,他見沒有腿粗的領頭,因而有些退縮之意。
襄王聽了,面漏猙獰,立時一派桌案,「這個時候,誰敢接受遷台,就是朱家的罪人,本藩絕對繞不了他。」
北方逃過來的宗室,多是靠南方宗室接濟,話的人立時把頭低了下去。
「不錯,我們都是上好的田地,王府幾代的積累,憑什麼換到台灣,憑什麼收宗室的賦稅,這天下不是朱家的嗎?」益王恨聲道。
包房內的氣氛有些躁動起來,遼王朱術桂擔心道:「現在畢竟是楚王掌權,朝廷只給半月之期,再拖延下去,要是朝廷真將我們的地契作廢,那怎麼辦?」
「他們敢,逼急了我,我殺」襄王瞪著眼睛,話一半,後面卻不敢了。
他脾氣雖然暴躁,但是卻也不傻,王彥那廝特別怕死,走到哪裡親衛都不離身,況且王彥錦衣衛中安排了大量天地會的人,這聚賢樓雖有唐王的背景,但是保不起他的話,一樣能傳入王彥耳中。
想想之前江浙士紳,被王彥設套子,多少人被坑得破產,謝三賓死得多慘,包間內的眾多藩王就後背一寒。
王彥是攝政親王,又不是嘍嘍,就算要刺殺,也是要經過周密策劃,培養可靠的殺手,像這種臨時起意,恐怕計劃還沒完善,就先將自己搭進去了。
眼前就坐著一個反面例子,襄王意識到錯了話,臉漲的通紅,屋內落針可聞,被他的話驚的立時安靜下來。
豫王見此,卻微微咳嗽一聲,打破沉默,「襄王一時失態,大家不要在意。」
眾人尷尬的笑了下,豫王掃視他們一眼,然後低頭把玩著腰間一塊玉佩,裝作不經意的道:「其實,大家不要這麼擔心楚王,楚王這個人做事是有原則的,只要宗室不犯法,楚王也不會將宗室怎麼樣,畢竟這天下還是叫大明,皇帝還是姓朱。這件事情,現在王兄做不了主,但或許有人能為宗室話,宗室表達不滿的權利,還是有的吧。」
聽了這話,益王卻忽然眼前一亮,動了下屁股,將身子傾向豫王的方向,似乎這樣能夠聽的更加清楚一些。
「豫王的意思是」
「孤什麼也沒!」朱律鍔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方才想起王兄交代了一些事情,孤便先告辭了!」
語畢,朱律鍔便直接走出包間,裡面的宗藩則全部占了起來,有些不明情況的將他送出。
眾人一陣私語,襄王有些摸不到頭腦,「豫王什麼意思?」
益王眼神一眯,似乎領略到精髓,得了真傳,「唐王、魯王的田也沒到戶部換契吧?」
「好像沒有,我派人在戶部門口盯著了,只要是宗室,都直接擋了回去。」
第858章 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