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的脖子,森聲問:「你倒是說話啊?」
說話?
你這就快把老子給掐死了!
我怎麼說話?
臉色開始發紅,嘴巴張大的崔向東,真想怒虎般的反擊。
還是算了。
整個水大,誰不知道秦老師好像從五六歲的時候,就由數名來自各省的散打冠軍,指點傳授?
和秦襲人動粗,殊為不智啊。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秦襲人冷冷說了句,鬆開了他的脖子,慢慢放下了高抬的右腳,整理了下衣衫,轉身倒背著雙手,緩步走進了客廳內。
崔向東站在門洞內——
臉上的表情,就像被三頭母豬先後爬過了那樣,精彩紛呈。
他明明滿腔怒火,卻不知道該往哪兒發。
這兒明明是他的家,他好像說了不算。
這他娘的,和誰說理去?
要不是秦襲人剛才說的那番話,大大吸引了崔向東的注意力,他只會開門走人。
任由那個什麼鳥,霸占那個什麼鳥的巢。
他猶豫半晌,才快步來到了客廳內。
客廳內沒人。
但臥室內裡面,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明顯。
那隻霸占別鳥巢的什麼鳥,在他的臥室內換衣服。
崔向東也想換衣服。
畢竟他從凌晨一點多就開始忙碌,渾身都髒兮兮的,還粘乎乎的。
只是他換洗的衣服,都在臥室內。
他只能滿臉的鬱悶,甩掉鞋子後,走到沙發前重重的坐了下來。
吱呀一聲。
臥室的門開了。
一個秀髮披肩,穿著白色襯衣,下面是則是爺們款式的大褲衩,一雙渾圓且直的腿在燈光下泛著瓷光,踩著一雙男式拖鞋的女孩子,腰間端著個臉盆走了出來。
看著秦襲人——
崔向東傻乎乎的說:「你穿的衣服,好像是我的。」
「廢話。」
秦襲人冷冷的說:「我又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衣服又滿是汗漬和泥水,我換衣服時不穿你的,穿誰的?」
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
崔向東偏偏覺得哪兒不對勁!
「我不會嫌你的衣服上,會有臭味的。」
秦襲人端著水盆里的衣服,對他說:「我去洗澡,順帶著洗衣服。你去做飯,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就好。我不愛吃辣,鹽也要少放。你家裡應該有酒吧?我喜歡喝高度的。」
啥?
還要我給你做飯?
還要四菜一湯!?
崔向東實在受不了,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秦襲人卻說:「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把你的髒衣服換下來,我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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