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時辰,趙構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這讓他真的有些欲哭無淚。前也不行,後也不行,只得在原地繼續等候。片刻後,趙構終於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卻不是來自前方,而是後面。
趙構驚喜的轉過身去,想要詢問路況,還未來得及開口,來人便高聲喊道:「客官,原來你們在此地,著實讓小老兒好找!」
「掌柜的,怎麼是你?」趙構見來人居然是昨夜投宿的客棧掌柜,卻不見店小二前來,驚訝地看著他。
掌柜的回道:「小老兒昨夜吃了些酒,腦袋不清楚,忘記跟客官說起此地的路有些複雜,七橫八縱的,要是外鄉人誤入其中,很難走出去。今日早上醒來,便發現二位不再房內,心想二位定然是離開了。」
「但是,沒有人指路的話,很容易在此地迷路,故而小老兒一路飛奔而來。若不是客官在此地等候,要是走錯了路,怕是天黑都出不來。」
趙構見掌柜的擔心自己等人迷路,這才丟下店中生意,急急忙忙地跑來。若不是他們二人不知道路的情況下,怕是真的隨便走了一條,那就真的糟了。於是,掌柜的這份人情,趙構記下了。
掌柜的眼看也到了這裡,索性也就陪著趙構等人走上一遭。趙構見他輕車熟路,像是走了無數遍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錯誤,不禁問了一聲:「掌柜的,你怎麼會如此熟悉?」
「小老兒便是永安村鄉民,又是自小在此地長大,如何不識路。」掌柜的微笑地說道。
趙構驚喜道:「掌柜的是永安村鄉民,為何早點說?若是早知道的話,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如果趙構知道掌柜的便是永安村鄉民,他直接讓掌柜的帶路就可以了,不必自己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只是掌柜一直不說,趙構也不知情,差點「誤入歧途」!
「掌柜的,你是永安村鄉民,那麼高家莊以前的人理應熟悉一二!」趙構南下尋人,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掌柜的帶路,又知道那人的住處,豈不是省去了很多時間。
掌柜的一愣:「略知一二!」
掌柜的也是後知後覺,趙構來時便說要到高家莊,又是外地人,勢必是前來尋人的。只是他沒有在意,那個時候更多的是防備趙構。畢竟,本地人基本上很少希望有外鄉人打攪他們平靜的生活,又見趙構真的是尋人,暗暗地打算先聽聽是誰,再作打算。
「掌柜的,可識得高飛虎?」趙構直接報出尋人的名諱,又接著說道:「此人約有二十來歲,會些拳腳,上有高堂;具體樣貌如何,在下也不得而知,這些都是從一位朋友口中得知,讓我務必前來!」
「高飛虎?」掌柜的皺著眉頭,低頭沉思,道:「客官,此人小老兒還真的不認識,未曾聽過。再說了,上有高堂的人太多了,無從想起是何人?不知高堂名諱?」
趙構苦笑一聲,搖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高飛虎母親的姓氏。畢竟,陳廣並沒有說起過此事,如何得知。掌柜的說的也是真話,他還真的沒有聽過「高飛虎」這個名字的,會些拳腳功夫的也不在少數,所以是愛莫能助!
「他的父親是高廣,不知掌柜的聽說過沒?」趙構想了想,最後也只能道出陳廣的名諱才行,不然的話根本就毫無頭緒,猶如大海撈針一樣,尋找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掌柜的大吃一驚:「你說的是虎兒?」
趙構疑惑道:「虎兒?」
「如果你說的是高廣之子,那便是虎兒了!」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虎兒這是咱們鄉里之間稱呼的,至於他的本名,小老兒還真的不知道,他家卻有一位老母,而客官說的陳廣,定然是他應徵入伍,征戰沙場的那位吧!」
趙構連忙點頭:「不錯,正是此人!」
「說起這個陳廣真不個東西,丟下母子二人在家,十年都不曾回來看一下,要不是虎子孝順,鄉里幫襯一下,怕是生活都有些困難。」掌柜的嘆息一聲,「聽聞高家莊的人說過,陳廣怕是出了什麼意外,而虎子卻一直不相信他爹有事;久而久之,眾人心裡已經確定他不在了,只是苦了虎子母子二人啊!……」
趙構細心地聽著,掌柜的說起高飛虎的狀況時,他心中猜想陳廣離去後,讓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