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你且放心,這些都是我自己合法收入,亦是我這段時間賺取來的錢,來得乾淨,用的放心,大人自然放心用便是!」趙構如何不知道潘良貴心中的疑惑,直言不諱地道出,沒有絲毫的隱瞞。
潘良貴心裡一驚,堅定的拒絕道:「這本是我分內之事,這些錢你就自己用吧!現在要成家了,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尚書大人莫著急地拒絕我的好意!」趙構笑了笑,道:「我心知大人鐵面無私,出了名的賢臣,這些錢也沒有貶低或看不起大人的意思。只不過我趙構大婚,乃是平民百姓,就算是我是皇子,也不會動用國庫一分一毫,國庫之錢非我所有,自有它的用處,你也不必覺得難做,只需要將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回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至於另外的五千兩這是喜錢,也是大家辛苦的工錢。若是大人不接受,那我有何面目讓大人為證婚人。大人日理萬機,今日為我趙構操勞大婚之事,此乃大人應得之物,再說了昔日指點之恩,趙某銘記於心。」
「若非大人的支持,又怎麼會有我從文入朝堂之上,這份恩情著實難以用金錢衡量,還望大人莫要辜負趙某的好意。」
潘良貴再次拒絕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更不能接受了。當初我願意相助,亦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大宋的未來依仗的是你們,我已經老了,不知能活多久。若是大宋江山後繼有人,我雖死無悔。」
「只不過現在的你讓我很是失望,哪怕是平民百姓,也不可忘了自己肩上的責任。但是,你已經忘了一乾二淨,這是我最失望的地方。我幫忙不僅僅因為聖旨,還有是我願意,要是我不願,就算是聖旨也無用。」
「現在是否也讓大人失望了?」趙構風輕雲淡地笑了笑,面帶微笑地看著潘良貴。
潘良貴沉思良久,正聲道:「現在的你讓我看不透,給我的感覺更加神秘莫測。」
趙構道:「如何神秘?」
「具體來說,我也說不清楚,可是你給我的感覺便是這樣。」潘良貴回道,「若是說你真的放棄了,我確實不太相信;若是沒有放棄,卻又看不懂你的行事作風。」
「當初,我等皆來到府上拜見,要是真的放下一切,不管不顧的話,大可以閉門謝客。但你沒有這樣做,反而聚集一堂,鄭重其事地道出自己的想法,這於理不合,也說不通。」
「那個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與父親鬧矛盾的孩子一樣,滿嘴都是怨言,這讓我覺得你心裡並未放下。再者便是這次大婚,要真的是平民百姓,受到皇上賞賜,乃是莫大的榮幸,你卻不屑一顧。」
「雖說你拿出數萬兩銀票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你是如何賺來的。乍看之下,你這是在反駁,實則是不願消耗國庫的錢財,自有它的用處。若是真的放下,大可欣然接受,不必理會。」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也!」趙構暗暗的心驚,他的做法居然被潘良貴抽絲剝繭一樣分析的清清楚楚。
潘良貴接著說道:「若是以你的功績而論,我自認為眼光還是可以的;若是以現在模樣,猶如女人一樣,對皇上滿是怨言,這讓我有些失望。可以說,半憂半喜。」
「我潘某人自問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若是拿了你這五千兩,那我就真的成為沽名釣譽之輩,貪污受賄之人,與我一生的原則相悖,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趙構見潘良貴說了這麼多,實際上就是一句話,這錢不是他應該拿的。如果拿了五千兩,一輩子心難安。但是,另外的五萬兩欣然接受,只因這錢是交還於國庫,他拿得心安理得。
清正廉明一時之人甚多,一輩子如此卻寥寥無幾。除了俸祿外,一律不收,這樣的官員太少了。
「這些錢大人拿去賞給下人,侍衛等人,多餘的錢就當是我借給大人的,待有錢了還我便是。」趙構語氣放緩了許多,他不再是咄咄逼人了,卻是不容拒絕的讓潘良貴拿下。
其實,趙構之前的語氣確有不妥之處,那是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現在更像是昔日的趙構,處事不驚,臨危不懼,有著與眾不同的大局觀。
「為何一定要讓我拿著,莫不是他知道我……」潘良貴皺著眉頭,尋思著原因。
片刻後,他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