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位詔書啊!呵呵!……」趙構冷冷的笑了笑,道:「二哥,你倒是跟我說說這詔書是從何而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算計,要是如實招來,我便放你一馬;要是拒不招供,那就看著辦!」
「九弟,你這話從何說起啊!」趙有恭冷汗直流,訕然一笑,可他的笑容實在是有些勉強。
現在只有他們二人在府上,其他人已經各自回去了。趙構也沒有給他什麼面子,直接了當地逼迫趙有恭說出實情,他總覺得這件事就是針對他的一個計劃。接著,他又回想起趙有恭所作所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初,我率領大軍奪得燕雲十六州,又與父皇鬧得不可開交,眾人都為我求情,唯有你袖手旁觀,這事我一直記在心裡。」趙構翻起舊賬來,一一的與他算清楚,「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有顧忌,又或是父皇有什麼計劃。畢竟,我那個時候尚未成年,也未曾加冠,無法繼續授封了。」
「可是父皇想也不想,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我的官職、爵位等全部剝奪,我並未爭取什麼,就順著父皇的意思,如此照做了。原本以為父皇會與我解釋來著,哪怕是你也會前來說一下。」
「事實上你根本沒有出面,更沒有事後前來。再之後,我消失兩月再出現,你前來了,不過之後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與我慢慢的脫離關係,更是與我劃清界限。」
「這些我都沒有懷疑,直到我被調離京城,太子登基為帝,根本沒有任何預兆,又有白蓮妖道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你身為樞密院使對此袖手旁觀,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你嫉惡如仇的性子,眼裡不揉沙子,這事情要是沒有看見,不知道還好說,偏偏在你的眼下發生的事情,你卻不管不顧,任由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走去。當初,我在古北口與金兵決戰,屢次上書朝廷,卻沒有任何的回覆。」
「此事怨不得你,我也清楚你屢屢進宮被拒之門外,也有打算離開京城奔赴前線,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你剛出府尚未出城,卻又折回來了,這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做,最後我想到了當今天下只有二人有這個能力讓你唯命是從。接著,我又從燕雲之地回到京城,你卻沒有絲毫驚訝,更像是早已準備好似的,不僅僅宮中的禁軍、侍衛你都能調動,就連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無條件的支持。」
「那個時候,我擅離職守,乃是死罪,你卻堅持站在我這邊,最後更是逼宮,徹底剝奪了皇上的權力,名義上他還是皇上,實際上沒有任何權力。你卻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有些開心。」
「接著,昨夜你又在府中接到消息,想必是山莊傳來的,你露出了笑容;今日,你又拿出了太上皇的傳位詔書。只怕這詔書是早就寫好的,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回京之後父皇親自手書交給你的。」
「以上種種事情聯繫起來,你必定隱瞞了我一些事情,這個事情還不小,我說的對不對!」
「九弟,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呢,怎麼聽不懂呢!」趙有恭支支吾吾地笑了笑,趙構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趙有恭心裡一直在顫抖,他知道有一天會被趙構發現,卻不想如此得快。
趙構不言不語,目不轉睛的看著趙有恭,奸詐的笑容讓趙有恭渾身不自在。那犀利的目光仿佛是要將他看穿似的,這讓做賊心虛的趙有恭有些受不了,他越是這樣,趙構越是懷疑趙有恭隱瞞了一些事情。
「你看著我幹嘛,我真的不知道!」趙有恭自己都覺得聲音有些顫抖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了,趙構又怎麼會相信呢。
「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趙構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不願意說,那不如我幫你說吧!其實,這件事從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讓我登基為帝的局,就連父皇、皇上被俘虜也都是這個計劃里的一部分,我說可對?」
「不對!」趙有恭當即回絕,這話說出口,就看見趙構笑眯眯的笑容,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也就硬著頭皮,如實說道:「唉!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不妨將整個事情全部與你說了。」
「洗耳恭聽!」
趙有恭嘆息一聲:「其實,太上皇之前已經試探過你許多次,你的回答都是不願意。那個時候太上
第六百五十一章 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