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賢弟,你們如何到此?」方臘坐下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詫異道。
趙佶接話道:「大哥那日不辭而別,小弟等人擔心有事,才會匆忙離去,故而特意從京城趕來。若不是十三弟聽到大哥提及雲心寺,我等還不知該前往哪裡尋找。」
趙似問道:「大哥,為何你那日匆忙的離去?」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再說!」方臘微微一笑,然後又轉身看向了主持,道:「方大哥,他們二人的確是我的兄弟。只不過事務繁忙,也不曾與教中兄弟說起,故而大家不知情。若是二人有些不是之處,還望方大哥見諒!」
方丈急忙回道:「教主,您這是折煞老衲!既然他們二人是教主的兄弟,那也是自家兄弟。若不是老衲小題大做,又怎麼會讓教主親臨呢?此事,乃是屬下之錯也!」
「教主?屬下?」趙佶、趙似二人異口同聲,瞪大著眼睛直愣愣得看著他們二人。
方臘笑道:「二位賢弟,此地的方丈乃是我教中的左護法,俗家名諱是方正,與我乃是同一個村的,又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只不過,年事已高,又看破紅塵故而留在此地,是教中的第一道防線,才會引起誤會。」
「原來如此!」
趙佶、趙似二人方才明白方丈一直阻撓自己等人,更是與趙似交手,一定要攔住便是為了保護總壇。趙佶猜到方丈與方臘相識,卻不曾想到關係甚密,還是摩尼教的左護法,以左為尊,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現在,趙佶也清楚地知道方丈聽聞自己打探方臘的消息後,臉色驟變的真實原因。以方丈的角度,他是左護法,保護總壇乃是責無旁貸,又是方臘的玩伴,誓死保護總壇,保護教主,這是他應盡的責任。
「那我第一次詢問你時,你已經猜到了?」趙似皺著眉頭,抬頭看著方正大師。
方正大師點點頭,道:「教主的名諱在教中乃是禁忌,多是以教主為稱呼。並且,『方臘』此名乃是教主自己改的,也是教中上下都知道的名諱。當你說出時,我便已經知道你們是來此尋人,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當晚,我準備傳信於教主,只不過為時已晚。此地的氣候與外面有些不同,上中霧氣太大,就算是信鴿都容易迷失方向。早上再準備前去傳信時,你們二人已經來到我面前,讓我沒有時間傳信。」
「恰好,你又說出教主的另外一個名字,這事在教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唯有與教主一起出生入死之人才知。雖然我是左護法,要不是我與教主一起長大,也不曾知曉,你們能道出,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我等乃是江湖之人,教主交友廣泛,四海之內皆兄弟,卻從未有過衣著華麗,非富即貴之人。以老衲的猜測,你們二人不是官宦之家,便是大富之家,這點與我教義有些違背,斷然不會是朋友,那便是敵人。」
經過方正大師的解釋,趙佶、趙似二人點點頭,他們也明白他是護主心切,護教心切,也怨不得他。此事,就此揭過自此也不再提及了。趙似也不再咄咄逼人,趙佶則是心領神會早有打算。
隨後,方臘也將趙佶、趙似二人相遇的過程說了一遍,方正大師這才明白為何方臘會結交官宦之人。並且,趙佶、趙似二人的身份還非同一般,乃是王爺,不禁有些詫異起來。
趙佶身上有王者氣質,方正大師倒是相信,舉手投足間都能看出來。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趙似,總覺得他不像是王爺,倒像是江湖之人,暗暗的想道:「他真的是王爺?」
趙似覺得方正大師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心裡有些詫異,相視一笑泯恩仇。與此同時,方臘鄭重地說道:「那日匆匆而別,煩勞二位賢弟擔心,實在是有愧,還望見諒!」
「大哥何出此言?」趙佶、趙似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方臘道:「你們二人的身份與眾不同,我雖是江湖中人,對朝廷之事多少知道一點。此次,你們貿然離開進城,只怕朝中那些人會落井下石,會耽誤二位賢弟的前程!」
趙佶笑道:「大哥,此事你就放心!我們二人乃是得到旨意才敢離開京城,此次前來也是有事要說!」
「哦!什麼事情?」方臘問道。
趙佶回道:「這件事與大哥有關,小弟我稟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