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此次,宋徽宗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隨後走下階梯。眾人皆是詫異不已,就連趙構等人都有些驚訝。對於楊沂中,趙構也僅僅知道他的父親是楊震,也是朝中武將,算得上將門之子,出身於山西原平,卻不知自己的父皇為何會從龍椅上起身。
楊沂中見宋徽宗站起身來,朝著自己走來,滿心疑惑。只見宋徽宗親自扶起楊沂中,柔聲道:「你是楊震之子,那你的祖父便是楊宗閔?不知楊將軍他身體可好?」
「回稟皇上,爺爺的身體尚佳!」楊沂中恭敬地回道。
宋徽宗掃視一眼他們三人,嘆道:「昨日,老九將汝等的名冊呈交上來,朕就覺得好奇,只有你父親的名諱,以及出生地。朕看見你的名字,便知道了你是楊宗閔的孫子,不知道你可曾幼年之事?」
楊沂中受寵若驚道;「回稟皇上,草民不曾記得!」
宋徽宗並未怪罪與他,反而點點頭,道:「說的也是,那個時候你只有兩歲左右,還是牙牙學語,學會走路的年紀,焉能記得。沒想到這一晃便是十幾年,要不是看到你的名諱,朕也想不起來!」
「汝山西原平人,字正甫,朕說得可對?」
楊沂中驚訝道:「皇上,您怎麼會知道?」
當初,參加武舉考試,楊沂中並未使用自己的字,只是說了名諱。因此,他的字就連趙構都不清楚。但是,他想不通宋徽宗是如何知道的,朝中大臣都瞠目結舌,瞪大著眼睛看著宋徽宗,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重視楊沂中,只不過是探花郎罷了。
「因為你的字,乃是朕親自取的!」
宋徽宗語出驚人,站在身旁的岳飛、劉琦兩人更是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模樣,楊沂中也傻了,他想不通自己的字怎麼會是當今皇上賜予的,尋思一遍,還是不曾想起自己與皇上見過面。
「當年,朕登基為帝不久,便巡查各地,前往過京兆府。那時候,你的祖父乃是永興軍路總管,與朕隨行。如果不是你祖父、父親兩人拼死殺出重圍,朕的性命也丟在京兆府了。那個時候,朕出行不知何故走漏風聲,西夏軍大軍前來,差點便死在京兆府。」
「西夏軍派遣大軍侵犯京兆府,你祖父、父親兩人帶兵出征,一路上拼死維護,才得以殺出重圍。但是,你祖父、父親兩人身受重傷,在家中休養數月才好轉。那個時候,朕就在府中見過你。現在,你可曾想起此事?」
經過宋徽宗的點撥,楊沂中想起幼年時,有一位趙伯伯教自己讀書習字,在他的教導下楊沂中才酷愛讀書,又習武。並且,那人一直都不曾說過自己的姓名,只讓自己喊趙伯伯,就連他祖父、父親聽到後都大吃一驚,還因為這件事差點被自己的父親打一頓,驚訝道;「皇上,您是趙伯伯?」
「伯伯?」趙構、岳飛、劉琦等人冷汗直流,不可思議的瞪大著眼睛,朝中大臣更是驚駭不已。但是,也有一些朝中的老臣已經知道了宋徽宗為何會對楊沂中如此看重,只因他的身份比劉琦還要深厚,乃是真正的將門虎子。
劉仲武、宗澤等人恍然大悟,臉上的疑惑也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滿臉的尊敬與肅穆之色,心想:「原來如此,難怪皇上對他如此重視!」
「哈哈!……」宋徽宗不僅沒有動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道:「看樣子,你記起來了!」
楊沂中訕然一笑,尷尬的撓撓頭,他也是按照兒時的記憶不由自主的喊出口。如果是其他人如此稱呼宋徽宗,必定是大不敬之罪。然而,楊沂中如此喊他,不僅沒有任何的責罰,反而讓宋徽宗想起了以前。
趙構出列,好奇的問道:「父皇,您……」
宋徽宗見趙構有些好奇,又看了朝中大臣驚詫的目光,鄭重其事地說道:「朕的性命乃是他的祖父、父親救回來的,想必朝中一些老臣應該猜到朕此舉是何意,受之無愧。只因他們一家一生都奉獻給大宋,自大宋開國起,便跟隨太祖、太宗皇帝南征北戰,當朝之中無人能與他們一脈相提並論。」
「毫不誇張的說,若非他們鎮守邊陲,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早就南下侵宋。一門忠烈,無愧於心,恪盡職守,忠心耿耿,為大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當屬楊家第一!」
趙構大吃一驚,急忙轉身看向楊沂中,瞪大著眼睛,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