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炮兵觀察哨的作用就相當於火炮的眼睛,實時的向火炮提供射擊標的校正數據,如此火炮才能夠精準而又猛烈的對敵實施火力打擊。
老葛作為這支隊伍里唯一幹過炮兵的人,自然明白炮兵觀察哨的重要性,只不過一來老韓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火炮維修上,二來他的炮兵技術實在上不得台面,因此連長一再催促下,早就把炮兵觀察哨的事情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之後見柏毅變魔術般搞出一連串射擊諸元參數,頓時讓老葛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跟著柏毅開炮射擊,此時被敵少校軍官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一張老臉頓時皺成了菊花:
「我........這.......我........」
「哈哈哈~~~」
看著連長惱火的目光和老韓期期艾艾的模樣,少校軍官哪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連炮兵觀察哨都不知道,還敢開炮,讓我看,跟瞎子開槍沒啥區別,看你們的眼睛一個比一個亮,怎麼就跟瞎子有得一拼呢?哈哈~~~你說是不是,小兄弟?」
隨著一陣充滿鄙夷的笑聲,敵少校軍官那輕蔑而又狡黠的目光,突然轉向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柏毅,微微揚起的眉毛似乎在說:
「小子,別以為修了火炮就能逞英雄,你還是哪涼快到哪兒待著去吧!」
少校軍官的潛台詞,在場的指戰員全都聽得明白,目光齊齊的投向柏毅,炮是柏毅指揮發射的,如果因為他的疏忽導致六輪急速射全部落到自己人的頭上,那柏毅不是什麼功臣,而是徹頭徹尾的罪人。
「小同志,這事兒不怪你,真要擔責任,也是我羅文山的事情!」
就在其他戰士用複雜的目光來審視柏毅之時,連長羅文山卻打破沉默,衝著柏毅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咚咚響,聞聽羅文山這番話,在場的戰士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過來,人家柏毅是指揮他們發射火炮,可歸根結底也是他們急於支援塔山守軍所致,想通了這一點,戰士們再看向柏毅的目光便柔和了許多。
少校軍官見自己的話並沒有挑起對方的內訌,綠豆大的小眼睛中閃過一抹啞然,不過轉瞬便歸於平靜,衝著連長羅文山撇了撇嘴,冷哼道:
「這算什麼?高風亮節?拿死去的人當炮灰,活著的人就是同志,哼,我算是見識到貴軍的『團結』。」
「你........」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還是身經百戰的羅文山,見少校軍官越來越猖狂,羅文山的脾氣也上來了,雙眼一瞪就要上前,可少校軍官卻毫無懼色,迎著羅文山犀利的目光又瞪了回來:
「我可是在給你們做技術指導。怎麼,你們的炮縱不缺人了?」
「什麼人都缺,唯獨不缺你這樣的敗類,所以.........你就不用去了!」
少校軍官話音剛落,還沒等羅文山回答,一直沉默不語的柏毅卻搶先開口,這讓少校軍官微微一愣,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冰冷的槍口就已經頂在他的額頭上:
「小兄弟,被我說到痛處了吧?別那麼大氣性,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可不是貴軍的作風,特別是對待我這樣有專業技能的俘虜。」
少校軍官在片刻的驚慌之後,很快便恢復冷靜,絲毫不懼頂在腦門的手槍,反而還衝著柏毅挑釁的笑了笑,他說的沒錯,我軍的俘虜政策一向很寬厚,特別是對待具有專業知識的技術兵種,基本上都會吸納過來變為己用。
少校軍官顯然知道我軍的政策,是以他才會肆無忌憚而不怕羅文山等人的憤怒。可柏毅並不是嚴守紀律的羅文山,更不是老實憨厚的老葛,於是柏毅冷冷一笑,看向少校軍官的目光也愈發的森寒:
「有專業技術知識的俘虜我們要,但像你這樣成天想著怎麼用技術害人的敗類,不要也罷!」
說著,柏毅直接將子彈頂上槍膛,食指勾住扳機,雙眸之中殺意迸射,少校軍官見柏毅不是嚇嚇他,而是真的動真格,心中頓時大駭:
「我......什麼都沒做.......就......就說兩句真話.......」
「究竟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知道,至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