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政人員的話全部聽完後,列賓終於是吧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虛驚一場,柏毅哭著喊著要精鍛機,結果精鍛機一到手,就被他搞的是亂七八糟,如今更是修得面目全非,毫無一點精鍛機的模樣。
所以列賓的所謂的監督早就形同虛設,因為沒誰願意為一台報廢的精鍛機去浪費時間,不過虛設不等於不設,隔三差五,列賓的人還是要去精鍛機所在的車間走走過場,這也是為什麼蘇聯人能發現柏毅製造dp—27輕機槍槍管的原因。
不過這在列賓看來政治上的作秀躲過技術上的實在,沒技術,沒設備,又沒可靠穩定的隊伍,就靠柏毅一個人外加幾個鐵疙瘩能做出高性能槍管?簡直是痴人說夢。
想到這裡,列賓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他忽然有種衝動,自己應該立刻去柏毅哪裡去看看,當著志願軍軍需部門人的面,將柏毅苦心孤詣造出來的巧克力棒給碾碎,估計到時候柏毅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說干就干,列賓這一次的決定毫不拖泥帶水,冰冷冷的瞪了一眼讓他受驚不輕的行政人員,冷喝道:「記住以後把事情調查清楚再下結論,這一次就先揭過去,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去,準備一下,我準備找柏副總工師好好談談。」
那位行政人員剛聽列賓的話,著實是嚇了一跳,可聽到後面又長長舒了口氣,趕緊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了。
列賓則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衝著旁邊的肯普夫眨眨眼睛:「我親愛的肯普夫同志,要不要在臨走前再看場好戲?」
「樂意至極!」肯普夫很斯文的點點頭,便隨著春風滿面的列賓走出俱樂部,只是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嘴角扯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