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向柏毅自我介紹道:「我是某部二營,三連連長羅文山。」
「柏參謀,我叫葛德旺!」
老葛笑著向柏毅敬了個軍禮,其他戰士也紛紛效仿,自我介紹,柏毅一一回應,沒有半點架子,這讓戰士們對柏毅更是好感倍增,加之先前一同血戰的情誼,很快便又熟絡起來。然而一旁的陳耀陽卻奇怪的看著柏毅。
突然臉色一變,就好像找到什麼寶物一般,猛的拍了下大腿,失聲叫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老師您的炮術方法應該是蘇聯炮兵獨有的技巧,對,對,我記起來了,曾經在一本小冊子上看過,沒錯,絕對是!」
周圍的戰士們正在驚嘆於柏毅兵團參謀的身份,卻沒成想陳耀陽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搞得在場眾人無不嚇了一跳,一個個神色古怪的看著陳耀陽,但陳耀陽卻恍若未覺,此時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重大發現之中,目光炯炯的盯著柏毅,一臉興奮的問道:「您在蘇聯留過學?」
「額……算是吧!」柏毅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不過沒多久,就被德國入侵給打斷了,隨後便應徵入伍,隨蘇軍一同上了戰場,數年下來也幹過幾個兵種,我剛才的用的炮術手段,就是在擔任炮兵偵察兵時跟蘇聯炮兵學的,至於通過飛鳥起伏斷定前衛營指揮所,那就是我自身的專業了。」
「你參加過蘇德戰爭?」
「你是蘇聯歸國的?」
柏毅的話音還未落,陳耀陽和羅文山便幾乎異口同聲的失聲驚叫起來,直直的把柏毅嚇了一跳,看著兩人滿眼星星的熱切目光,柏毅頓時打了個寒顫,心說:不就打個仗,回個國,用得著用這種眼神看我嗎,難不成自己這幅身體上也漲了老毛子的長毛?
似乎是感受到柏毅情緒上的變化,羅文山趕緊出言解釋道:「柏參謀,你別介意,我只是太激動了,我自從參軍到現在,就天天聽老大哥的革命事跡,一直很嚮往,卻總是沒辦法切實體會,這次遇到柏參謀,我算是找到人了,以後可要好好跟您學習學習先進的革命理論。」
「我也一樣!」羅文山的話頭剛落,一旁的陳耀陽便趕緊接了過去:「當然除了革命理論,我對蘇德戰爭更感興趣,迄今為止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生死對決,想一想就覺得熱血沸騰,特別是其中的各類武器裝備在戰場的實際應用。
絕對堪稱人類戰爭史上的經典,就算再過個二三十年也未必過時,所以我早就想好好研究研究,只不過始終找不到能討教之人,現在好了,有柏老師您這位參加過蘇德戰爭的親歷者,那我的研究絕對事半功倍,說真的,能認您這麼個老師,絕對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便宜學生,這麼莫名其妙的恭維,絕對是自己的悲哀!」
柏毅心中哀嘆,他只不過是融合這具身體的記憶後實話實說而已,怎呈現竟然會讓羅文山和陳耀陽兩人同時拜倒,不僅如此,老葛等一眾戰士看向他的目光也無比熱切起來,那異常崇敬的神態絕對不似作偽,哪怕柏毅先前曝出兵團參謀的身份,也沒收穫這般崇高的對待。
不過在下一刻,柏毅心中便釋然了,在這個年代裡,蘇聯的地位還是蠻崇高的,對蘇聯的嚮往更是一種潮流,人們嘴裡的老大哥更是發自內心,可他柏毅卻不同,他先前所處的那個年代蘇聯早已作古,能有個印象就已經很不錯了,那還會有什麼崇敬之情?是以柏毅只覺得很平常,但卻忽略了現在人們熱切的心。
於是,柏毅就有些頭疼了,他可不習慣被人高高捧起,須知站得越高,摔得越疼,相較於此柏毅更喜歡低調做人,可是現在想低調也不行了,柏毅想的沒錯,這次他真的想低調都不行了,因為羅文山在得知柏毅情況的第一時間便利用通話機向李有福作了匯報。
李有福本就狐疑羅文山等人是怎麼把炮打出去的,只是還沒等他詢問,羅文山的匯報就到了,恍然之下的李有福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將柏毅的情況如實上報,最終將這份報告呈遞到打援兵團程司令的案頭。
程司令在看過有關柏毅的戰場匯報之後,沒有激動,更沒有欣喜,而是望著硝煙彌補的天空,目光中滲著絲絲悲涼與追憶,良久之後方才喃喃自語道:「老柏,你生了個好兒子,在天有靈,也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