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她們。」
德麗莎繼續看著他。
「別說這些!我不想聽!」
青年咬牙。
「憑什麼?」
德麗莎不解的複述一遍。
「憑什麼?」
「憑什麼崩壞可以隨意殺人!憑什麼伊麗莎白一個無辜的女孩要被一個人渣折磨!憑什麼溫蒂那種英雄,那種為了對抗崩壞不顧一切的英雄最後的下場會是這樣!」
他咬牙切齒。
「我不是想要說什麼大義,我只是看不慣!看不慣這種世界的道理!憑什麼啊!我也不是想為了什麼虛偽的大義!我只是不懂,不懂為什麼世界有這麼無理的道理。」
司無邪艱難的抬起頭,眼眶發紅。
「德麗莎,你說這是為什麼啊?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我只是,意難平!心不寧啊!我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而已啊,當時我在會議上想說的其實並不是拯救人類,我只想救自己!僅此而已。」
他語氣既有著憤慨也有哭腔。
「我不懂也不想懂,世界不講道理,我講道理,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我一定要站出來講一講,也許沒人聽,但這不重要,我會讓別人聽到的。就如同立下消滅崩壞的承諾時,也許沒人在乎,但我一定要去做。」
德麗莎看著司無邪許久許久沒有說話。
金色的鎖鏈緩緩的放開。
德麗莎沉默的抱住司無邪的頭。
「小無邪,你知道四年前在柏林,我找到你的時候的時候,心中是什麼感覺嗎?」
不等到他開始回答,德麗莎便娓娓道來。
「是憤怒!無可遏制的憤怒!在當時真的好想把在場所有的物品全部打碎來發脾氣!對於你的傷心,你的痛苦,我恨不得將其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
她緩緩撫摸著他的白髮,第一次微笑。
「我啊,雖然那個時候對你說了很多變得更強的事情,不過當時就在心中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再一次變成那麼令人心痛的模樣。」
女孩放開了青年腦袋與他對視著。
她眼含淚花,溫柔微笑。
「以前從來沒有依靠過你,這一次能不能聽從我的任性呢?把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絕對…………」
司無邪是一頭倔牛,但此時此刻就算是牛也能聽出來,德麗莎言語中的感情。
以前很久很久也說過,世界上總有幾個人的要求你無法拒絕。
她說讓他相信她,於是他就相信了。
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安寧了下來。
他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輕嗅發香。
啊,每一次在這種時候都是德麗莎在自己身邊,默默地對自己述說,讓自己冷靜而又感動。
德麗莎到底是自己的什麼人呢?
青年不自覺的思考。
明明兩人那麼親近,可是兩個人似乎一直都沒有明確對方的身份。
像姐弟?兄妹?母子?朋友?戀人?
也許每一種情感都有一點,但這不重要。
司無邪也正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一路走來德麗莎對自己來說是多麼的不可或缺。
從小時候在威利斯鎮開始就一直是這樣了。
「要是能一直在一起…………」
德麗莎歪了歪頭,剛想說小無邪你說的太小聲自己沒聽到,不過耳邊已經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
看來是很多天沒有睡覺之後,放鬆下來的疲勞吧?
「真是的,說話又不大聲一點。」
抱怨完後她卻又一動不動的支撐著他的身體。
德麗莎有些恍惚。
一轉眼離那一場西伯利亞的災難已經過了16年了啊,就連當時那個總是給人感覺冷冷的小孩居然已經長這麼大了。
就算是坐著,她也必須微微向上支撐身體才能不讓司無邪正常的將頭靠在自己身上。
而且他還變的這麼厲害,天命比賽冠軍啊,在她剛剛成為女武神這可是自
第三百零八章·間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