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距離,搞得好像我就是崩壞獸,我就是死士一樣。」
蕭夜雨無言的目光中他又仰頭向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酒,他看著樓層外面的圓月,回想著崩壞發生的那一天那一片廢墟的上的月亮。
「這不是很奇怪嗎?明明我們也是受害者,明明我們才是經歷那種恐怖,那種痛苦的人?明明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還來不及慶幸。明明我們只是想自食其力和別人一樣的生存。為什麼我們非得受到這樣的對待?」
他仰頭將酒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我們失去過所有,我們更懂得珍惜。我們肯定會非常認真,認真到比別人做的都好!非常認真的對待工作,非常溫柔的對待他人,我們也絕對會用心的善待一切。只是,因為我們失去過所有。但…………沒人給我們機會。」
他將酒瓶用力的一扔,直接砸碎了窗戶從高空向大樓之下落去。
「那些狗屁企業,狗屁公司,狗屁人,只會狗眼看人低!老子明明只需要有一份掃地的工作就足夠了,可是他們卻寧願把高級管理崗位給那些酒囊飯袋也不看看我們!這他媽是為什麼!就因為我們是崩壞災難的倖存者?難道是我想讓那麼大的崩壞獸落到我頭上的!難道崩壞災難是我們引發的?」
他打了個嗝,雙眸有些發紅的看著蕭夜雨。
「你說這是為什麼?」
不等對方回答,刀疤男人便自嘲的說道。
「抱歉,我不該問你的。畢竟像你這種上等社會的人類,權貴的子女,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又懂什麼?」
他將雙手背在腦後,背部全部靠上椅子背面。
「你們這種上等人從來不在意社會底層人民的死活,更別說我們這種在社會底層人眼裡的底層人呢?」
刀疤輕輕的向後用力,讓靠椅的前兩條腿浮空,椅子一晃一晃的。
「其實吧,這裡的人都想當一個好人。可是啊,好人也是要吃飯的,好人也是要拉屎的,好人也是要有尊嚴的。所以當時不論是生活條件還是被人尊重的程度,連叫花子都不如的我們除了燒殺搶虐,好像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啊。」
刀疤看著那邊圍著起鬨的人高呼了一聲,就知道那兩個蠢貨已經發泄完了。
果不其然,從人群的縫隙中,可以看到鬣狗鼻青臉腫的拖著倒下的瞎子的腿的模樣。
他繼續搖晃著椅子,輕聲呢喃著。
「被逼無奈,被逼無奈啊。」
少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水晶鞋尖,沉默半晌,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如果,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回歸平常人的生活……」
「誒,就此打住!」
刀疤指了指周圍一群人又指了指自己。
「我知道蕭家當然有能力在三言兩語中改變一些人的命運。但是既然我們選擇走上了這一條路,就不可能回頭了。你看看這些人,再看看我,除了綁人殺人,我們什麼也不會,回到社會中能幹什麼?」
蕭夜雨迷惑道。
「不是說,掃地之類的活都願意幹嗎?」
刀疤呵呵笑道。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我這幫人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用高風險換取高回報,誰還瞧得起那些掃地的什麼的職業。」
蕭夜雨眨了眨眼睛,輕聲嘆氣。
「那你們最好還是放過我,不然以爺爺的脾氣的話你們很可能會死。」
刀疤眉頭一動,連帶著橫貫整張臉頰的猙獰刀疤也一起活動。
「蕭夜雨大小姐,你知道我這條刀疤是怎麼來的嗎?」
蕭夜雨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會問起這個話題。
男人用手磨砂著臉上恐怖的傷痕。
「在家鄉崩壞災難發生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拿著雙刀的黑色的人形怪物,現在看來那傢伙應該叫死士才對。」
他呲牙咧嘴仿佛還能回想到當時那種可怕的場景。
「那個雙刀死士跑的很快,快的像是在瞬間移動,不過幾秒鐘就如同閃現一般的落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一刀。」
他將手掌比成刀狀,斜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