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德古拉略微回憶。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你不是說自己叫德古拉嗎?」
德古拉的手指左右晃動,表示否定。
伊麗莎白渾然不介意德古拉的撫摸,而是歪了歪頭。
「難道是龍之子?」
「德古拉就是龍之子的意思,那不是我的真名,那是我的臣民們贈與給我的稱號,以表示他們的敬意。」
伊麗莎白更加疑惑。
「那你叫什麼名字?」
德古拉抱著伊麗莎白坐在了地面之上,讓少女雙手撐著她高挑的身軀,坐在她懷中。
月色之下,白裙之下,隱隱可見她窈窕的身形。
德古拉眼神恍惚。
「我是瓦拉幾亞的國王,弗拉德三世。」
伊麗莎白瞪大了眼,曾經在家中修學歷史的時候她曾無數次聽過關於這位國王的暴行。
她能征善戰是瓦拉幾亞人民的英雄,她手段殘忍又是敵人眼中的魔鬼。
傳說她憑著自己過人的能力屢屢擊退強大的奧斯曼帝國,而最具傳說色彩便是她的酷刑。
穿刺之刑,將人從下往上穿刺到一根消尖的木棍之上,這是即使是在嚴刑峻法的古代也是駭人聽聞的行為。
瓦拉幾亞公國國王,弗拉德三世·采佩什,也被稱為穿刺公。
「可是我覺得你不像是壞人。」
德古拉撩起伊麗莎白的金黃的髮絲,沒有說話。
伊麗莎白並不知道,德古拉一生之中估計也就只有對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同類才這麼好了。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德古拉也的確不算是壞人,當然也不是好人。
畢竟她根本不是人。
黑髮女人默默感受著身體側部幾乎是受了致命傷的地方此時全無痛覺。
她猜那裡應該生出了一塊新生的肌膚。
趴在她懷裡的伊麗莎白微微抬頭。
「可我記得,你不是在天命東征失敗的第二年就在和奧斯曼帝國的戰爭殺死了嗎?」
德古拉眯著眼。
伊麗莎白說的沒錯,在那一場自己國家瓦拉幾亞反對派貴族和奧斯曼帝國高層的策劃之下,自己孤立無援,最後體力耗盡被長槍貫穿了胸口而死。
她應該死了才對。
可是她活了。
她從拔出胸口的長槍的同時,戰場之上便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能站立了。
全場的無論敵我的戰士都化為了乾屍。
她渾渾噩噩的想要回去自己的國家,卻發現貴族們早已推舉自己的弟弟上位,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所有人都慶幸她死了,畢竟所有人都在恐懼她的狠厲,即使從未對自己的子民用過穿刺之刑,但因為有這種可能性,恐懼卻是一直存在的。
人民們忘記了德古拉拋頭顱灑熱血的功績,心中鬆了一口氣只剩下了歡愉。
看到他們開懷的樣子,德古拉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死了。
那個弗拉德三世徹底死了,人們不在需要第二個國王,現在存活的只是德古拉。
一個背負著無謂名號的人。
沉默了許久,伊麗莎白幾乎以為她放棄了回答,但德古拉這時候還是開口回答。
「歲月對我無意思,而且弗拉德三世確實已經死了。」
「那你……」。
德古拉颳了刮伊麗莎白的鼻樑。
「我叫德古拉。」測試廣告2
第一百六十二章·花之詩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