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奇宣告完自己的話後,沒有給任何喘息和求饒的機會,直接扣下了扳機,就像他平時對待那些違抗命令的僕人一樣。筆神閣 bishenge.com
「嘭!」灼熱的子彈從槍膛噴薄而出,撕裂了途徑的空氣,直襲酒吧老闆的頭顱。
對於子彈的速度來說,這麼近的距離不過是幾毫秒的間隔,然而也許是生死之際的腎上腺素飆升,酒吧老闆感覺時間的流逝都變慢了,他能清晰地看見子彈在空中旋轉的痕跡,帶著死亡的氣流向他襲來。
近了一點...
又近了一點...
已經到眉心了...
「嗒...」就在酒吧老闆感覺自己眉心的皮膚都被旋轉的子彈撕開時,沒有任何徵兆,兩根粗大的手指鑽入視線,就像夾住一隻笨拙的小蟲,將飛速旋轉的灼熱子彈夾在兩指之間,讓它停在了空中。
「啊!!啊!!!」從人間到地獄,再從地獄到人間,酒吧老闆哪裡撐得住這種起伏變化,繃緊的神經直接斷了,甚至暫時失去了語言能力,一邊涕泗橫流地哭喊,一邊啊啊啊地往後爬。
「哈哈哈。」厚重慈祥的笑聲傳來,只見身形肥胖的酒肉僧兩指夾著子彈,放在掌心撫摸一會,隨即雙手合十,對帕奇行了個禮,恭敬地說,「佛曰,眾生皆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熾盛苦。這世間凡人已有足夠多的苦,帕奇少爺又何故要為難他人。」
帕奇一看到酒肉僧,頓時沒了好臉色,他對這個一臉虛偽笑容的佛僧沒有任何耗干,不耐煩地說:「有你什麼事?肥豬!」
酒肉僧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絲毫沒有生氣,依舊敦厚地笑道:「少爺息怒,貧僧收到通報,有人於此揚言要謀害大公,本以為能捉拿殺手,想不到是少爺。」
帕奇胸口一緊,稍微有些心虛,但還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擺出硬氣姿態,罵罵咧咧地說:「我酒喝多了,胡言抱怨兩句都不行?!」
「哈哈哈,相由心生,禍從口出。」酒肉僧神情很是客氣,對帕奇一欠身,隨後抬起頭慈祥地笑道,「貧僧依律,還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帕奇少爺不妨和我走一趟,親自找大公解釋清楚?」
帕奇的眼睛圓睜著,他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酒肉僧,用一種蔑視的語氣說:「我,大公之子。你,我們家族請來的一條狗。你,命令我?」
酒肉僧搖著頭,憨厚笑道:「哈哈哈。少爺言重了,貧僧說過,只是依律而行。」
帕奇抬起槍,指著酒肉僧,猙獰地吼道:「我今天哪都不去!再吵我斃了你!」
「孽障!!!」沒有任何徵兆,酒肉僧金剛怒目,聲如洪鐘,體表燃起了橘紅色的火焰,恐怖的高溫在周圍引發了強烈的空氣對流,這些火焰沿著手中五尺九環禪杖流至古鐘之面,猛擊於地,整間酒吧的地板滿是流火,層層疊疊,猶如萬佛朝宗般於四面八方匯聚,將帕奇和查爾斯侯爵圍困在了中心。
金屬導溫快,沒過幾秒帕奇手中的槍就被燒得一片通紅,讓他慘叫著丟掉了槍,整個人隨即被火焰包裹,掩面慘叫。
不過很快,隨著酒肉僧內勁一收,體表與滿地的流火消失不見,被焚燒的帕奇和周圍酒客終於逃過一劫,在一片混亂中,這些頭髮被燒焦的客人灰溜溜地逃出了酒吧,不多時酒吧里就只剩大公府數人。
「哈哈哈,這至陽都天業火,又快至大乘之境,是時候找點至**元了。」酒肉僧憨厚地笑著,和之前發威時判若兩人,此時,他身後走來兩名手持禪杖的僧人,都是他從大漠調回來的同門處刑人,為捉拿拂曉城血衣殺手而來,他低眉一笑,說,「帕奇少爺,這兩名師弟會送二位回府,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帕奇的整個情緒已經崩潰了,在家被父親蔑視,被兒時的侍從踩在頭上,出來發泄被桃色女郎看不起,被酒肉僧頂撞,所有屈辱情緒只能化作不甘的怒吼:「啊!!!!」
如果吼聲能化作力量,帕奇早已把面前這些人碎屍萬段了,然而他吼完以後發現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只能怨毒地盯著酒肉僧,最後和查爾斯侯爵一起被幾名僧人扭送出門。
離開酒吧走到街上時,迎著圍觀人群那種看戲,偷笑,輕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