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鞘,月情長轉身一刀,直斬向了木橋,木橋瞬間崩碎,沙河的禁制瞬間填補了過來,封鎖了最後的路。
莫天依臉色冰寒,楚楚更是憤怒不已。
月情長真的是將事情做絕了!
連最後的去路都給眾人斬斷,這樣下去,自己想要進入神器殿的最後機會也沒了!
「葉長天!」
楚楚咬牙切齒地喊道。
葉長天很無辜地說道:「我們又打不過他,就算是我們聯合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如果是莫天依的話,我們還可以聯手幹掉之後再說瓜分的問題,可月情長,我們恐怕是沒機會的。」
莫天依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就算你葉長天對紫虹塔有偏見,也不至於對我如此痛恨吧。
就算是痛恨我,也不至於當著我的面說幹掉我吧!
藍酒看著莫天依與楚楚聯合起來狂毆葉長天,只好坐在一旁搖頭嘆息,目光看向月情長,他已經走到了神器殿的門口。
楚楚停下了手,莫天依止住了腳,葉長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雲泣一臉的無所謂,都看向了河對岸的葉長天。
「他要進入至神器殿了!」
楚楚忐忑不安地說道。
「可惡!」
莫天依十分不甘心。
「這是結束嗎?」
藍酒輕飄飄地問,瞥了一眼葉長天。
葉長天並沒有說什麼,目光從沙河抬至神器殿的方向,看著月情長推開了門,走入至了神器殿。
神器殿的門關上了,阻隔了眾人的視野。
沒有人說話,只是安靜的等待。
半個時辰過去了,神器殿的門依舊沒有打開。
莫天依走至了沙河邊緣,似乎想看得更清晰一點,但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像,月情長進入其中,像是歸家的人,掩門休憩,無有動靜。
「為什麼會這樣?」
莫天依不解地問道。
如果月情長沒有得到神器,應該是四處尋找,翻箱倒櫃,起碼也應該有點動靜才是。
如果月情長得到了神器,也應該冒個泡,炫耀一番,或裝作找不到的樣子哭喪著個臉走出來才是。
可現在算什麼?
什麼動靜都沒有?
楚楚也滿是疑惑,神器殿裡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月情長這麼久了還沒現身?
是死是活,吱一聲也是好的。
藍酒收回目光,走至一旁坐了下來,手指指尖微微一動,一顆種子便在手中發芽,成長,開花,結果,枯萎,最終化作了塵埃。
藍酒看著手中的塵埃,略有所思。
葉長天看著藍酒的所作所為,笑了笑,不愧是藍酒。
神器殿中。
月情長緊緊地擁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只感覺溫暖至極。
血流淌著,自然是熱的。
可當血流完的時候,身體就冷了。
月情長死死地抱著,用力地將女子向懷裡按,嘴角顫抖地喃語道:「雅兒,我終於抱到你了,我們再也不分開。」
在月情長不遠處,盤坐著一位黑衣黑袍的人,透過斗笠黑紗,看著月情長將軒轅劍刺入至心臟,一縷純碎的神魂之力流淌在血之中,順著地上的血槽,流淌至黑衣人的身下。
「呼!」
黑衣人長舒了一口氣,看著生機漸漸消逝的月情長,冷冰冰地說道:「進入我的世界,就不要再想逃脫我的掌控。這裡,才是我的主場。」
黑衣人路過月情長,看著關閉的門,似乎想要透過門看向葉長天等人,狠厲地說道:「葉長天,你對我的痛苦,我會加倍償還你!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當你們看到神器的時候,便是你們絕望的時候。只不過,你們能找到神器的路吧?呵呵,我可是需要你們,幫我打開最後的封印。」
黑衣人的身影緩緩消散了。
雲泣眨了眨眼,看向身前的葉長天,平靜地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葉長天指了指神器殿的方向,說道:「你不是大祭司嗎?預言下月情長死了沒有?」
雲泣搖了搖頭說道:「禁制太強,無法測算。」
葉長天感嘆了下,學藝不精,還怪禁制,結果迎來了雲泣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