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試開農家樂,來買邊雞的先試吃一頓,散養的現捉現殺,正宗原生態食品!」
齊曉曉聽得目瞪口呆,一干村委會幹部則笑得合不攏嘴,忙不迭把每句話都記下來。
「邊雞塊頭大,羽毛五彩繽紛,挺拔漂亮,可以組織婦女同志做大山原生態正宗雞毛毽啊,放到網購平台上賣一隻也能賺塊把錢,何必眼巴巴跑到荊家寨央求人家分包香包呢?致富千萬條,大家都在一條路上堵死,路就不通了,同志們說是不是?」
白鈺笑著問道。
這下子真箇個佩服得五體投地,村主任懊惱地敲敲腦門道:
「瞧我這榆木腦袋,發財的路子就在身邊,怎麼轉不過彎來?以後大伙兒可真得多向白鄉長討教!」
多向白鈺討教,蹲點副鄉長卻忽略不提,齊曉曉也不以為忤,仿佛這麼做理所應當似的。
晚上十一點多鐘才散會,村幹部們都面帶笑容出門,齊曉曉已約定在婦女主任家住宿,卻故意磨蹭到最後,和白鈺並肩出門時低聲道:
「好吧,我承認有差距,跟你後面學習的確受益匪淺。」
村部招待所就在右側十米,白鈺停住,等村主任一行人走遠才說:
「曉曉,聽我的建議,把鄉鎮三年鍛煉期熬過去,或者設法回老家上高,或者選個清閒些的部門,官場不好玩,真的!」
「再再給我一年試試,我會進步的,」齊曉曉已失去了剛來時的自信和驕氣,「如果真不行,我會設法找退路。」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白鈺暗自嘆息,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上次在生態保護區里遇險,快以為要被水淹死那一刻你說有個秘密要告訴我,是什麼?」
齊曉曉轉過身子,夜色下看不清表情,良久道:「那是臨死前才能透露的秘密,以咱倆的健康狀況,我覺得還要再等幾十年。」
「關於什麼?」
「關於我的秘密,」齊曉曉巧妙地避開,然後道,「你真的馬上跟藍依結婚?」
印象里這是她第三次提及此事,白鈺道:
「結婚不過是個形式而已,近十年來很多年輕人擯棄了大操大辦,婚車接新娘、幾十桌婚宴、諸多儀式等等,寧可把婚假用於兩個人的世界,我都沒放在心上」
「有次莊驥東說漏了嘴,透露要是辦婚宴,莊家會讓你倆難堪。」
白鈺啞然失笑:「雕蟲小技!堂堂申委常委靠這點伎倆寒磣人,格局可見一斑,難怪」
「不是啊,莊驥東說他叔叔是做給某些人看,表明勢不兩立的態度什麼的,我也聽不懂。」
噢,原來如此!
莊彬的邏輯是,朱正陽等黃海系把方晟失蹤的仇記到白翎頭上,因此才有打壓白家、將白翎調離京都等措施,那些都是檯面上的陽謀。如果利用婚宴——即便白鈺、藍依在商林低調擺酒席,雙方家族肯定有代表參加,到時難堪打在白家臉上,又對黃家形成震懾,更重要的是能夠取悅於黃海系,一箭三雕!
別以為包括莊彬在內的黃海系會因為白鈺是方晟的兒子,就放過白家和白翎,這種親情人情至上的想法,真是不懂正治之人徹頭徹底的錯誤。
涉及到京都層面的權力版圖分割和重組,勢力此消彼長你死我活,所有人、所有事都是棋盤裡冰冷的棋子!
別說白鈺僅是方晟的私生子,還不是唯一私生子,就算於煜——哪怕失蹤中的方晟,在弈棋者眼裡都是棋子,所有人不會因為某種身份受到優待,唯一決定價值的只能是他們能在棋局發揮多大作用。
譬如居思危是方晟最欣賞也是提攜最快的秘書,明月則是方晟一手從山裡帶出來的「金鳳凰」,當他倆透過不同渠道得知莊彬在通榆刁難白鈺,閃出同樣的念頭:
姓莊的真無聊!
至於方晟的兒子怎麼辦,他們不會浪費時間去想,除非白鈺成功躋身到縣處級,才會納入考察視野。
有人會說哎呀,這些人靠方晟才有今天,方晟的兒子受欺負他們都不管,太無情無義吧?那還是不懂正治。
首先方晟培養重用,還不是因為他們自身足夠優秀?單單靠方晟的青睞和助力,
第1864章劃線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