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功的聲音雄渾,帶著滔滔的怒火。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此音一落。
王澈的身子一顫,有些慌亂。
褚青霄也是心頭一凜,臉色難看。
「曹叔叔!我怎麼可能殺人!?」他趕忙解釋道。
曹叔功卻顯然並不願意去傾聽褚青霄的辯解,他寒著臉色,大聲道:「那護院的屍體就躺在衙門裡!你若是沒有殺人,那就更應該與我走上一遭,到時候,是非曲直,自有公論。」
褚青霄的眉頭緊皺,他自然意識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
事態的發生過於突然,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但他也明白,若是真的被帶回了衙門,定然凶多吉少。
「這位大人,我這裡有證明我們清白的證據,還請大人一觀。」而在他還在暗暗思慮著措辭的時候,一旁的楚昭昭忽然言道。
曹叔功的眉頭一皺,看向對方,楚昭昭也在這時走上前來,一邊走著,一隻手還伸入懷中,似乎要掏出什麼東西。
眾人的目光都被楚昭昭這番行徑說吸引,而就在這時,楚昭昭腳步卻忽然加快。
只見她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曹叔功的跟前,懷中的手在這時伸出,那不是什麼證明清白的證據,而是帶著凌厲氣勢的一掌。
在場的眾人顯然都沒有料到這番場景,曹叔功的心頭一驚,也看出了這少女掌法兇悍,絕非尋常人家。
他將長刀橫於胸前,刀身與楚昭昭襲來的掌風相撞。
對付黑甲顯得力有不逮的楚昭昭,在面對曹叔功時卻展現出了她身為天懸山弟子的實力。
只聽一聲悶響,曹叔功手中的長刀輕顫,一股洶湧的力道順著劍身湧向她的手掌,他的身子暴退數步。
褚青霄也被忽然出手的楚昭昭嚇了一跳,他還未回過神來,楚昭昭卻退到了他的身旁,一隻手伸出,將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頭,同時朝著一旁還在發愣的王澈喊道:「走!」
女孩這般說道,趁著眾人未有回神,快步便跑向身後的小巷。
……
褚青霄被楚昭昭扶著,一路狂奔,跑出好長一段距離,他才反應過來,當下便大聲問道:「你瘋了嗎?襲擊了朝廷命官,又這樣跑了,到時候豈不百口莫辯!?」
楚昭昭聞言,回頭看了褚青霄一眼,正要說些什麼。
「是啊!那曹叔功可是捕頭,我們這麼跑了,他們會認為我們是在畏罪潛逃!」一旁的王澈也附和道。
楚昭昭卻白了二人一眼:「我看是你們傻了吧?」
「那黑甲我們不曾殺害,可到了衙門的嘴裡,卻變成了屍體已經擺在了他們府內?」
「你們覺得是為什麼?」
褚青霄與王澈都有些發愣,還沒想好如何回應,卻聽楚昭昭說道。
「答案無非兩個,一是衙門的人早已與燭陰勾結,會不擇手段的加害我們。」
「二是,燭陰控制了衙門的高層,給到了這些衙役,足以讓他們認定我們是兇手的壓力。」
「而無論是其中哪一條,只要被他們抓回去,等著我們的都是死路一條。」
「可曹叔叔為人正直,與我爹交情也還算不錯……」褚青霄還要說些什麼。
但還是被楚昭昭再次打斷:「就算你們口中的曹捕頭為人正直,可你忘了之前你襲擊的那位祝大人了嗎?」
「他如果真的是燭陰巫祝假扮,如今他在這武陵城中手握實權,若是被抓回衙門,你覺得在他的壓力下,曹捕頭能不能保住你我?」
褚青霄並不愚鈍,只是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慌了手腳,此刻楚昭昭這番話說出,他也回過了味來。
「道理是如此,可這麼逃了,更加有口難辯,我們在這武陵城怕是要寸步難行,還會牽連到我爹和我舅舅……」
「對啊,他們要是為難我爹怎麼辦?」王澈也哭喪著臉嘀咕道。
相比於一心只想著解開武陵城秘密的楚昭昭,褚青霄與王澈顯然有著更多的顧慮。
楚昭昭見狀,心頭一軟,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