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後說了醉話,恰好被我家孩子聽了去……絕非有意泄露此事……」
「一年多前?」聽聞這話呂浩存臉色陡然難看了幾分。
「可一年前,我們第二次見面時,我可是好好的問過你,你當時言之鑿鑿的告訴我,你從未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他這樣說著,看向朱仁照的目光愈發的陰冷。
褚青霄能感覺到,此刻的朱仁照心頭已然是害怕到了極致。
他的身子打顫,嘴裡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有些結巴。
「那……那時……」
「呂公子方才亡故,我也怕……也怕呂大人初逢喪子之痛,遷怒於我,故而……故而有所隱瞞。」
說著這話的同時,朱仁照能明顯感覺到一道道冷冽的殺機在那是將他包裹,他愈發的恐懼,身子幾乎匍匐在了地上,趕忙又繼續說道:「小的怕死,所以才隱瞞此事,但小的與令公子的死,毫無關係,還望大人明察!」
聽到這裡的褚青霄,心頭一跳,這才知道,那位害死朱全母親的傢伙,已經在一年前死於非命。
呂浩存再次沉默了下來,整個房間也因為他的沉默而陷入了死寂。
良久。
「如果你今天來,是為了向我坦白此事,我想他並不足以成為你活命的理由。」
呂浩存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似乎平靜了不少:「你應該知道違背了自己諾言的代價是什麼!」
朱仁照的身子顫抖,趕忙言道:「小的明白自己犯了大錯,但小的今日來尋大人,確實是有其他的消息想要告訴大人!」
「說說看。」呂浩存言道。
「明鏡台!」朱仁照似乎已經被對方的氣勢嚇破了膽,在那時不敢有八點的遲疑,當下便急切的道出了一個名諱。
呂浩存的某種閃過一絲異色,他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言道:「我聽說過這組織。」
「一群不學無術的傢伙,憤世嫉俗的總是與天懸山作對,今日還在山水溝折了六桓峰的面子。」
「怎麼?這玩意和我有什麼關係?」
褚青霄能感覺到,呂浩存這故意佯裝的態度,明顯讓朱仁照又緊張了幾分。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趕忙接著道:「明鏡台自詡為天懸城的救星,明面上幫著天懸城百姓打官司,背地裡卻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家那兒子,就被人蠱惑加入其中,有幾次,我聽他與人密謀,說是為名除害又殺了誰誰誰,起先我還不以為意,可後來接連聽到那些他們說過之人的死訊,而且無一例外死的幾乎都是內門弟子……」
呂浩存聽聞這話,眉頭一挑:「嗯?你的意思是。我家煥兒也是被他們所殺?」
聽到這般推測的朱仁照明顯心頭一喜,趕忙接著道:「我覺得很有可能,一年多前,我不小心與與全兒透露了賤內的死因,沒兩個月,呂公子就被人殺害……」
朱仁照這樣說著,聲音卻漸漸小了下來,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如此急切的想要將事情的真相引向明鏡台,目的顯得過於露骨。
而聽聞這話的呂浩存也確實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是好一會之後,他忽然站起身子,邁步走到了朱仁照的跟前,低頭看著男人:「讓我想想。」
「一年多前,你把你妻子的死因告訴了你兒子。」
「你兒子又恰巧加入了明鏡台,然後他把這事告訴了明鏡台。」
「而明鏡台又恰好喜歡多管閒事,所以就夥同你兒子,殺了我家煥兒?」
「你是這個意思嗎?」
呂浩存這樣說著,身子彎下,眼睛直直的盯著朱仁照,那雙眼眶之中,在這時閃動著幽冷的光芒,仿佛要將朱仁照從裡到外看個透徹。
朱仁照有了方才的教訓,此刻變得謹慎了幾分,他小心翼翼的言道:「小的也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覺得有可能是這樣……」
「有意思。」聽聞這話的呂浩存忽然起身,他大笑了幾聲,旋即再次看向朱仁照,目光兇惡,宛如惡狼。
「你知道我這一年來一直在找殺我兒子的真兇!」
「我做夢都想要找到那傢伙,把他扒皮拆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