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相大抵也沒有料想,會有人趕著讓人責罰。
「你小子不會是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吧?」他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朱全,神情略顯錯愕的問道。
朱全不應他此問,只是在這時從懷中取出了一疊銀票。
「這是在下家產變現而來的銀兩,總計三百六十七兩,明細請大人過目!」
「嗯?」鄭相又是一愣,他看了看朱全手上的銀票,頓時面露意動之色。
他本不想理會朱全,畢竟相比於眼前的事情,他收到了鄭鈴音在其他事情上,更加重要的命令。
可如果只是說上幾句話,就可以收穫,幾百兩銀子,這樣的美事想來沒有人會拒絕。
他接過了銀票,銀票下還有一張信紙,鄭相掃了一眼,大抵是一些物件的清單,並附帶了其換算成銀兩的價值。
鄭相對此並不關心,他只是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那些銀票,確認這些都是貨真價實之物,他頓時眉開眼笑。
「這些,都是給我的?」他看向朱全問道,倒是覺得這個之前給自己惹了不少麻煩的傢伙,此刻看上去要順眼許多了。
「大人誤會了,這是交給執劍堂的。」朱全也看向鄭相,如此言道。
「嘿嘿,一個意思,一個意思。」鄭相卻咧嘴笑道。
朱全對此並不反駁,只是問道:「那現在,鄭大人意思,是願意對在下施以責罰了吧?」
鄭相一愣,雖然奇怪,但擺在眼前的便宜不占,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他點了點頭,咳嗽一聲道:「既然朱公子這麼有心,倒也不是不是可以。」
「這信紙上,有詳細備註我目前所擁有的的所有資產的名錄,都被我換算成了銀兩,一併上繳,還請大人過目核查,如果有需要也可去我住處審查。」朱全貼心的提醒道。
「朱公子都這麼自己上門領罰了,認錯之心大家有目共睹,也就不必那麼麻煩了,我相信朱公子。」鄭相笑著言道。
朱全聞言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就請鄭大人開據執劍堂的處罰證明,這份資產名錄我也做了備份,也請大人蓋上官印,將備份與我,免得日後再起爭執。」
鄭相對此自然沒有疑慮,趕忙命人取來了官印,將其中一份備份的名錄歸還給了朱全。
做完這些,鄭相美滋滋的收起了那銀票。
他正要離去,可朱全卻攔在了他的跟前。
「怎麼反悔了?」鄭相見狀頓時皺起了眉頭,神情警惕。
朱全神情認真的看向鄭相,在那時言道:「鄭大人忘了,還有二十庭杖。」
鄭相一愣,旋即啞然失笑。
「要不就算了……」他言道,哪怕是他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也覺得拿了人的錢,又把人揍上一頓,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朱全卻嚴肅道:「法理如此,豈能廢之?」
「如朱全不受責罰,日後天懸城再有人抱有此番僥倖之心,執劍堂又該如何管理天懸城數百萬戶人?」
「大人,法不容情,望大人快施庭杖!」
那一刻,說著這番話的朱全,眼底身處金色的光芒似乎又在流淌。
鄭相倒是並未看見這般異狀,只是覺得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朱全的周身仿佛瀰漫開一股神聖的氣息。
他愣了愣,好一會之後,才道。
「那就打吧……」
……
「你說那傢伙是不是有毛病?」
「還能自己找打挨的!」
「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長!」
回家的路上,蒙瑾一臉憤慨的嘟囔著。
褚青霄很少見蒙瑾這幅模樣,他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而不待他發言,身旁的三娘卻側頭看向蒙瑾,問道:「蒙姑娘似乎很在意朱兄。」蒙瑾一愣,臉色泛紅:「我……我在意他幹嘛!我只是覺得……他爹為了讓他活下去,已經做到了這般地步,他怎能還如此肆意妄為,如此不珍惜朱大叔為他求得的命。」
褚青霄也在這時言道:「蒙姑娘此言差矣。」
「朱大叔確實希望,朱全好好活著,但好好活著並不是要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