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什麼呢?」
「信不信老子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褚青霄這莫名其妙的話,還沒等到楚昭昭與紫玉發出疑惑。
前方的匪盜頭目卻是不滿的瞪了囚車一眼,大聲罵道。
那本想糾正褚青霄這奇怪念頭的曹順縮了縮脖子,感受著周身還未散去的疼痛,終究是沒有勇氣去觸那些匪盜的霉頭。
紫玉更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暗覺這一趟似乎來得不夠明智——畢竟動身之前,她可並不清楚這鬼鴉寨到底什麼來頭,當然更不清楚的是,這個叫褚青霄的傢伙,頭竟然是鐵做的。
楚昭昭雖然同樣內心充斥的困惑,但她卻更明白,褚青霄雖然確實因為西洲劍甲之事,故而極為在意月見的安危,但絕不是那種魯莽之輩,他能說出這番話定然有他的道理。
眾人各懷心思,而囚車也在匪盜頭目的牽引下,終於來到了鬼鴉寨的門口。
作為實際意義上太玄山的統治者。
鬼鴉寨確實與其他山寨不同。
他的寨門通體漆黑,卻在夜色中透著一股滲人的幽光,寨門之上,有一隻巨大黑色烏鴉雕像張開雙翼,眼球猩紅,仿佛要擁抱著無垠的黑夜。
褚青霄等人看著那寨門,不由得有些出神。
哐當。
這時一聲悶響,囚車被打開,匪盜頭目一把抓住了蹲坐在囚車門口的囚徒將之扔到了地上。
「愣著幹什麼,進去!」匪盜頭目這樣說道,語氣不善。
那倒在地上的鴉奴抬頭看了一眼寨門口的方向,鬼鴉寨中一片黑暗,幾乎不可見物,那種黑暗,仿佛活物,在涌動、穿行,像是一隻巨獸,在等待著獵物走入其中。
而在寨門口,一位身著黑袍,頭戴兜帽,胸前繡有一隻金色烏鴉印記的身影正站在那處,一動不動。
鴉奴的臉色驟然煞白,眉宇間涌動起濃郁的恐懼之色。
「我……我不去……」他顫抖著如此說道。
但話音一落,一隻腳便重重踩在了他的身上。
那位匪盜頭目顯然是有著不俗的修為,這一腳之上運集的力道巨大。
一腳落下,眾人能清晰的聽見那鴉奴背後肋骨碎裂的脆響。
一口鮮血也在這時從他嘴裡噴出。
「他娘的,還由得你了是嗎?」
「跟著鴉神將大人進去!」匪盜頭目低聲罵道。
地上之人顯然感受到了對方並非是在威嚇自己,一旦他再有遲疑,恐怕就得立馬命喪當場。
明白了這一點的鴉奴,終於沒有了反抗的勇氣,他忍著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艱難的站起身子,顫抖著走到了那身著黑袍的鴉神將的身後。
「你們是也想嘗嘗那滋味嗎?」而匪盜頭目的聲音則在這時響起。
囚車之中被這一幕嚇得呆傻的眾人聞言回過了神來,前車之鑑猶歷歷在目,他們豈敢遲疑在這時顫抖著趕忙一個接著一個的走出了囚車,來到了那黑袍鴉神將的身後,一字站開。
紫玉的心頭暗暗叫苦,心道自己怎麼就從小師叔那裡接到了這般要命的差事,但此刻已經到了這鬼鴉寨的門口,這個時候想要脫身已經是難上加難,她回頭瞟了一眼低著頭,背脊彎得厲害的褚青霄,他當然知道這傢伙是把自己的劍匣藏在了懷裡。
她與楚昭昭亦是如法炮製的弓著身子,藏著自己的兵器。
而那鴉神將則在這時將目光投注過來,從眾人的身上意義掃過,似乎是在檢查著些什麼。
褚青霄三人的心頭一凜,暗暗害怕若是被對方看出了端倪,在這個鬼鴉寨的寨門前,對方一旦發難,他們三人怕是難有半點勝算。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什麼來什麼的緣故。
「咦。」那鴉神將的目光在掃過眾人後,忽然嘴裡發出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讓褚青霄三人頓覺心頭一緊,一隻手旋即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各自劍刃的劍柄,渾身肌肉也緊繃了起來,幾乎是已經做好了要與這鬼鴉寨的匪盜們拼命的準備。
「鴉神將大人,有什麼不妥嗎?」只是褚青霄等人雖然緊張,但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