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
「也就大概是武陵城被燭陰圍困的時間。」
「先帝忽然駕崩於赤水宮中,太子匆忙登基,在朝堂之上根基不穩。」
「三皇子結黨營私多年,朝中鷹犬無數,太子登基的第二天,便離奇身亡,一時間朝野動盪。」
「北魏得到消息,百萬大軍陳兵寧州之外,不時來犯,西邊的殷司一族也入侵西洲,整個大虞天下可謂風雨搖曳,搖搖欲墜。」
「幸得武王秦桓以三十萬欽州虎豹騎打破北魏百萬大軍,又與碧雲城聯合奪回了劍岳城,這才讓天下惶惶之心稍得安寧。」
「班師回朝之後,欲查明太子之死,可卻遭遇三皇子黨羽叛變,平定叛變後,將三皇子斬於午門,立五皇子蕭成玄為帝,年號崇聖。」
騎在馬背上的楚昭昭皺著眉頭說著幾年來發生在大虞的事情,說罷這話,她又回頭瞪了一眼身後,臉頰微微泛紅。
「我說,你能不能別貼得這麼緊!」
身後的褚青霄面色尷尬,可伸出的環抱著楚昭昭腰身的手卻並未鬆開。
「我……我第一次騎馬,它抖得厲害……」他小聲說道,模樣委屈。
「要不我下去走吧……」
楚昭昭聞言翻了個白眼:「算啦,那你抱緊了。」
聽聞這話的褚青霄如蒙大赦,趕忙將放在女孩腰間的手又緊了緊,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她的背上。
這般親密的接觸,讓楚昭昭的雙頰發燙,身子也有些僵硬。
這樣做都是為了能把他安全的送到小師叔的面前!
她在心底這樣安慰著自己,這才讓跳得飛快的心平復幾分,然後一拉韁繩,再次驅馬向前。
昨日褚青霄忽然就昏倒了過去,這可嚇壞了楚昭昭。
她趕忙請了郎中來給褚青霄看病。
那年過六十的郎中,對著褚青霄又是把脈,又是觀氣,最後才告訴楚昭昭:「姑娘,你家相公氣血有虧,體內似乎還盤桓著一股雜氣。」
「他氣虛血虧,要注意修養,不可太過勞累。」
「待到少有好轉,最好再給他尋一些調養身子,凝旺血氣的法子,這才能根治此症。」
自從離開武陵城開始,楚昭昭帶著褚青霄一心趕路,此刻想想,褚青霄可不比她三境修為,讓他一路跟著自己的速度,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所以思來想去,楚昭昭花重金租來了一匹黑馬,作為褚青霄的代步工具。
哪知道褚青霄這傢伙,大半輩子都帶著武陵城,從未騎過馬,無奈之下,楚昭昭只能與他同騎,這才有了眼前這幅尷尬的境遇。
至於為何不多租一匹……
馬行之中,最次等的馬,租借上三日都要收上一兩銀子,楚昭昭雖然有些家底,可那些都是族中省吃儉用出來,給她購買修行所需的丹藥的,若非萬不得已,她從來不捨得亂用。
雙手環抱著楚昭昭,褚青霄能清晰的聞到從女孩身上傳來的香氣。
褚青霄的心跳也加快了幾分,他固然也知道這樣抱著楚昭昭是有些不妥,可當胯下的馬開始在小路上狂奔,那巨大的顛簸感還是讓他心頭一緊,再次死死的環抱住了楚昭昭的腰身。
他雖然此刻看不到楚昭昭臉上的神情,但從對方紅透了耳根大抵可以想像此刻對方那張羞紅的臉頰。
「咳咳。」
褚青霄乾咳兩聲。試圖繼續方才的話題,以緩解此刻的尷尬:「我記得五皇子十二年前應該才三歲吧……」
「所以如今朝野上也有不乏有斥責武王秦桓權臣干政,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言論。」
楚昭昭如此說道,末了又言說道:「不過我覺得武王殿下倒不似朝野上說的那般,是不忠不義之輩。」
「他與我家掌教是故交,時常來山中相會,我遠遠見過他幾次,感覺他為人和善,還曾親自指導過青雀峰與銀龍峰的弟子,據說的他指點的師兄師姐們大都受益匪淺。」
「半年前還曾特意在青雀峰上設立過擂台,邀門中弟子前來論武……」
「只可惜哪怕他將修為壓倒與對方同境,年輕一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