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君的尼宏重工就活活被林振華的企業拖垮了,最終被他以低價收購。在那個時候,林振華還只是生產化工設備,他的工具機公司實力還非常弱。而如今,他已經把工具機公司做大了,他的目標,是要故伎重演,擠垮我們西乎公司啊。」大澤彥坦率地對宇野精之助說道。
「大澤董事長,你太謙虛了。」宇野精之助呵呵笑著說道,「一家中國企業,怎麼可能對你們西乎公司構成威脅呢?石川君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外在的競爭當然也存在,但他的尼宏重工垮台的真實原因,恐怕還是石川君在房地產上捲入太深了。我看大澤董事長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大澤彥說道:「宇野董事長,不瞞你說,我們西乎公司目前已經受到漢華重工的威脅了。漢華重工向數百家中國工具機企業讓渡了數控技術,使這些企業能夠生產出價格非常低廉的數控工具機,從而嚴格擠壓了我們西乎公司的市場。順便說一句,這些中國企業的產品中所使用的晶片,一半以上是來自於khn的。」
「呵呵,那倒是我們khn給大澤董事長添麻煩了。」宇野精之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過,我想,中國人即使不能從khn獲得晶片,他們也可以從我們的同行那裡獲得晶片的。作為一家晶片供應商,我們沒有理由對客戶採取區別政策。」
「我並沒有請求宇野董事長對中國市場採取過多的區別政策,我只是希望khn能夠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支持我們西乎公司一下而已。中國有個典故,叫做唇亡齒寒,如果我們西乎公司垮掉了,我想,也許中國人的下一個目標,就是khn了吧。」大澤彥不無威脅地說道。
宇野精之助滿臉笑意地答道:「大澤董事長的意思,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同作為日本企業,我們khn自然會和西乎公司站在一起的。不過,具體到如何對中國企業限制出口,我還需要和我的高管們討論一下,我想,大澤董事長也應當能夠理解吧?」
「我完全理解,宇野董事長,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請你記住,這不僅僅是我們西乎公司與中國漢華重工的戰爭,也是日本企業和中國企業之間的競爭,拜託了。」大澤彥說著,起身向宇野精之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便告辭回去了。
打發走大澤彥,宇野精之助便把銷售總監宮西野康找來了,讓他分析一下khn是否應當響應大澤彥的請求。
宮西野康聽完宇野精之助介紹的情況,不屑地說道:「大澤董事長是想把我們綁在他的戰車上吧?他們西乎公司自己缺乏創新能力和成本控制能力,競爭不過中國人,居然想讓我們khn來幫忙,這未免太過分了。」
「宮西君,你認為大澤說的這些話,有道理沒有?」宇野精之助問道。
宮西野康道:「我認為,他說的話里,至少有一點是毫無道理的。據我了解,漢華重工是一家純粹的機械企業,它沒有任何電子技術部門,所以大澤董事長說的唇亡齒寒,對於khn來說,是毫無根據的。漢華重工過去和美國的斯皮舍爾公司關係非常近,他們的一部分工控晶片是從斯皮舍爾公司獲得的。如果我們不向漢華提供晶片,漢華就會加大從斯皮舍爾的進貨,這反而會對我們khn形成威脅。」
「你說的,也有道理。」宇野精之助說道,「不過,大澤向我們開出來的條件,倒也是非常不錯的,他答應,只要我們在晶片供應方面對漢華重工稍微增加一點障礙,他就可以把西乎公司從我們這裡採購的價格提高20。照這個方案,我們並不會失去漢華重工這個客戶,同時也不會得罪西乎公司,何樂而不為呢?」
宮西野康道:「董事長,你有所不知。大澤董事長這個時候來找我們,是因為他們和漢華重工之間目前正在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競爭。他們兩家都在開發新的汽車衝壓生產線,漢華重工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和我們簽訂了意向協議,要求我們向他們提供用於衝壓方面的工控晶片。每條衝壓生產線上的衝壓機、機械手、自動換模設施等一共需要上百片不同的晶片,總金額高達300多萬美元。」
「如果我們推遲向漢華重工提供這些晶片,是不是意味著西乎公司就能夠在這場競爭中獲勝了?」宇野精之助問道。
「我想是這樣的。」宮西野康說道,「雖然漢華也有可能尋求從美國人那裡獲得同樣性能的晶片,但時間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