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摸著白須道著。
「其實一直有。」佘笙喃喃道。
蘇通點頭道著:「你所珍貴的東西一直有,只不過你不明白是何人罷了,你太拘泥於血緣愚孝,你從不是災星,災星乃是種下因之人,老夫悟得太遲太遲了……」
「祖父!」
佘笙見著蘇通倒在地上連連喊道。
顧延也忙著過去摸上了蘇通的脈搏,「老相爺。」
「活了那麼久老夫值了,年錦,把姓名改回來吧,佘笙此名太過涼薄,年錦年錦,願你日後年年錦繡,雪落飄杏白印紅,日落雲密驚雷沖。若道江山何為喜,莫若貪盡百官忠。你可曾還記得?」蘇通講得極其吃力。
「記得。」佘笙落淚道著,她未曾想到幼時之詩蘇老相爺還記得。
「孩子,是老夫對不住你,顧延,老夫把最好的孫女託付給你了,一年也好兩年也好你都不得拋棄她……」
「祖父你放心,我會的。」顧延單手攬著佘笙道。
佘笙的淚水止不住地流。
蘇老相爺咽了氣,在場的侍衛也都隨著顧黎顧延下跪。
拋卻蘇通貪污弄權之事,大印王朝有今日,蘇通之功不見其師簡相,雖有些許保守之見,終也是功大於弊的。
「佘笙,佘笙。」顧延看著倒在懷中的佘笙,連將她抱起找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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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閨閣內,佘笙睜開眼來,此處熟悉的很,好似是她十年前所住之所。
「郡王爺,這夫人雖是沒了寒病可近月來心病已累怕是難以長久,還是請她寬心罷!」
「下去吧。」
顧延走到佘笙床邊見她醒來道著:「祖父所言你可還記得,莫要再折磨我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