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感同身受。
「不器,仙之修者,眾生為民,切務牢記!」
「父親,孩兒不懂。」
「不懂便記著,日後自然就懂了。」
這條祖訓聶錚記得很牢,但是聶錚不僅不懂,甚至有些不以為然。
別人的生活是別人的事情,他活得好與不好,我跟著瞎操什麼心?
「聶兄!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還認識什麼人可以幫到我了!連我爹他都不肯幫我……原本水仙她……水仙她……可以自救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了,她的力量像是被什麼瞬間抽空了……」
聶錚身子一僵,猛然就想起了剛才黑色圓盤中湧出來的那股巨大力量。
憤恨、哀怨、不甘卻又不屈。
難道……竟是她掙扎時的力量嗎?
可當時她距離自己那麼遠,怎麼可能會有法寶能憑空獲取她人的力量?
聞所未聞。
看著滿臉希冀的許獻文,聶錚有些不忍拒絕了。
「我……試試,但只是試試。畢竟也是順路。」
婁剛要回京都,聶錚要去京都,只要腳程快一些,就能追上了。
「但只是試試……我不能保證。」
「聶兄願試便好!哈哈!聶兄願試便好!」
看著許獻文此時此刻的模樣,聶錚不由得說道:「我真的不能保證……」
「不用保證,聶兄願意試試就行!」
為了聶錚的這一次「試試」,許獻文幾乎是把自己這些年攢的所有家底都拿了出來,統統塞給了聶錚。
馬車、酒水乾糧、隨行盤纏。
更是將李玄從地牢中請了出來,好好慰勞了一下二位。
驀地,聶錚心中升起一絲愧疚之意。
也許……水仙花被捉,確實跟自己有關?
李玄一臉懵逼的跟著享受完,上路後才有機會問聶錚:「這是怎麼了?」
「水仙花被捉了……」
「他讓你去救?」
聶錚點了點頭,不由得感嘆:「真是個痴情人。」
李玄一怔:「那我們的事情怎麼辦?」
「順路而已。」
接著,聶錚就將御前侍衛統領的事情跟李玄說了,他去京都,自己二人也去京都,確實是同路,路上快些,有機會追上的。
聽到這裡,李玄一臉不解:「你可知婁剛是誰?」
「知道啊,御前侍衛統領,怎麼了?」
李玄拍了拍腦門:「他可不是什麼尋常人……」
接著李玄就將婁剛的一些事跡說了出來。
婁剛的事情,許獻文跟聶錚說了一些,不過許獻文所說的,都是從他爹那裡聽來的。
在他爹心裡,婁剛此人小毛病不斷,但是對皇帝十分忠心,甚至他爹還懷疑,這次他之所以搶奪水仙花精,目的也只是要獻給皇帝而已。
就是一個小小弄臣。
但是李玄口中講出來的事情……就是聶錚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了。
比如暗地裡傳遞消息,將朝中幾方人士玩弄在股掌之間。
和許獻文口中的形象截然相反,竟是很有野心也很有手腕。
「你確定要去跟他作對?」
「竟有此事?」
「那還能有假?」
「那……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玄頓時語塞:「這你別管,反正我就知道,總之我不建議你去,一個花精而已,又不是人。」
李玄這樣說也無可厚非,因為這才是世間大多數的人念頭。
許獻文和聶錚,都是異類而已。
一個和花精談戀愛,另一個……覺得一旦動物成妖植物成精,那就是和人可以平等相處的生靈了。
聶錚也知道這是各自觀念問題,既然是朋友了,求同存異就好,沒必要一味的追求觀念一致。
「那你要是給那婁剛捉去了,我救是不救?」
李玄在一旁斜眼睨道:「你他娘的,是兄弟不是,你不救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