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帶著嘲諷的笑容反駁到,「我沒錯。可笑的是,兩個月後,沒有人會在乎你的作品,沒有人會記得你。」
無名氏卻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輕聲說到,「你還沒有看見全貌,當我做完了,當它大功告成時,它將成為……人們將很難完全了解,卻又無法否認的事件。」
「這變態怪物故弄玄虛!」米爾斯滿嘴充滿諷刺。
無名氏反而是輕輕扯了扯嘴角,「只要是偉大的計劃,我等不及讓你看見。它真的很不平凡,我會站在你身邊。」
米爾斯咄咄逼人地發出了嘲諷,「當它發生時,千萬要告訴我,我不想錯過。」
無名氏平靜地看向了米爾斯,意味深長地說到,「放心吧,你絕對不會錯過的,什麼都不會遺漏的。」面對米爾斯連番嘲諷他是瘋子,無名氏卻始終沒有情緒的變化,只是儒雅的說到,「我沒得選擇,我是被選中的。」
無名氏的話語卻讓米爾斯情緒逐漸開始飽滿起來,「我認為你只是濫殺無辜。」
只是,這句話卻似乎觸動到了無名氏的情緒,他的話語第一次失去了平靜,充滿了厭惡和排斥,甚至有些激動,「無辜?你在開玩笑?一個死胖子,肥得站不起來,你在街上看到,會跟朋友一起嘲笑他,你若正在吃飯,他會令你無法下咽。你們該感謝我挑中的律師,他一輩子都在賺昧著良心的錢,而且滿嘴謊話地……幫強。奸犯和殺人犯逍遙法外。」
米爾斯試圖插話,但卻根本無法阻止越來越激動的無名氏,「殺人犯,那美女……殺人犯?像你?」
無名氏依舊在宣洩著自己難得的情緒波動,這讓車子裡完全安靜了下來,只有他的聲音在迴蕩,「那美女……她內心太醜陋,她怕外在不美就活不下去。一個搞雞。奸的毒販,別忘了還有帶病的妓女。只有在這墮落的世界,才能無愧地說他們是無辜的。這正是我的信念!我們在每個街角每個家中看到這些犯罪,我們容忍著,因為見怪不怪……別要求我可憐那些人,我不哀悼他們,也不哀悼索多瑪那種邪城!」
「你是說你做的是上帝的善事?」
「上帝的做法是奧妙的。」
無名氏說話時那平靜而沉穩的表情、儒雅沉靜的外表、略微蠕動的嘴唇,而米爾斯血氣方剛的外表、誇張肆意的表情,甚至在無名氏的三言兩語之中就失去了控制,這讓尼古拉斯很難對「正義」的米爾斯予以讚美,對「邪惡」的無名氏予以斥責,無名氏的表現讓所有人都覺得並非是作為警。察的米爾斯在審判無名氏,而是作為罪犯身份的無名氏在審判米爾斯。
而沙摩塞那沉思的表情也印證了尼古拉斯的想法,印證了現場每一位觀眾的想法。這種詭異的局面讓整個電影院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心臟撞擊胸膛的聲音在迴蕩著:所有人都在好奇著無名氏最終引領著故事走向什麼方向。
無名氏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一片荒蕪的沙漠地區,之後一輛小貨車出現了,沙摩塞獨身一人上前截停車輛,司機向沙摩塞表示有客戶支付了高額的運費指定他準時把包裹運至目的地。沙摩塞打開了包裹,並且對包裹內物品驚訝萬分,他馬上明白了無名氏的企圖,於是里克朝米爾斯和無名氏所在地跑了過去,一邊通過無線電告知直升機上的同僚「局勢已被嫌犯控制」,一邊高呼著要求米爾斯丟下手裡的槍。
這是,無名氏開始向米爾斯說出實情,原來他在今天早些時候曾經到訪米爾斯家,試圖扮演丈夫,但卻沒有成功,於是無名氏殺死了她,並拿了她的腦袋做紀念品。無名氏說看來是自己犯了嫉妒的罪,只聽見無名氏低語到,「復仇吧,米爾斯;化身……憤怒吧!」
剎那間,整個恢弘藍圖呈現在每一個觀眾面前,無名氏就是嫉妒,而米爾斯就是憤怒。之前所有的疑問都得到了解答,整幅拼圖終於完整了,但卻讓電影院裡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鴉雀無聲,當結局的真相呈現在面前時,幾乎沒有人能夠承受,那強大的衝擊力讓所有人都微微張開了嘴巴,瞠目結舌地看著大屏幕,大腦徹底陷入了僵硬,無法思考,無法反應,只能在無名氏那平靜、沉穩、從容的話語之中崩潰!
米爾斯的情緒在無名氏那平靜而淡然的話語中一點一點分崩離析,最終陷入了完全的崩潰。